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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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
小孩或者大人有一个稳定和充裕的环境更容易锻炼耐性;文化有一个稳定而充裕的环境也更容易锻炼整个文化的耐性。
不管是个人还是文明,耐性也都是最难培养的东西,而最难培养的东西也会逐渐累积而且最不希望被抛弃,它会被尽可能留下来。
文化底蕴是什么啊?文化底蕴就是一个文明的耐性。没耐性的个体也很难被感觉到是个文化人。
让我们回到那个小学写作文的例子——有耐心的小孩才能看例文,不光是为了当下写的作文的内容与方法,这样才能写好下一篇作文,平时也更可能看这些例文且并不是以急功近利的态度在看。
当别人需要把一年的目标拆分成一周的时候,他实际上已经不再以“年”来考虑问题了,他的每一周都只是在给自己打工而已——如果中途出现需要以“年”为计量等级的威胁,他就容易选择无视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大到已经直接影响本周的工作,他就会无能狂怒。
用一年为标准的人,不会在任何一周做无用功,而拆分成每周的人可能就会掩耳盗铃或者干脆看不见问题。
当你拆分目标阶段的时候就好像徒步远行时盯着脚下,这固然能让你感觉没有这么疲劳,但你也看不到有人拿枪瞄着你。
基甸挑选勇士时选择那些用手捧水喝的勇士,因为那些伏下头和狗一样喝水的人是放松警惕的。
一个真正的战士和一个老百姓的区别不在于能不能武装越野10公里,而是在于跑步过程中是否全程抬着头。
拆分目标来提高耐受性是虚假的,是一种极其有害的习惯。
这种行为不仅是急功近利和意志薄弱的表现,也是向困难低头甚至把畏战行为正当化的表现——低头进攻的士兵和逃兵有什么区别?与其让他进攻不如出发前就毙了,否则迟早影响军心。
这20年来,此方法被很多所谓的各类专家疯狂吹捧,很多大人不仅自己这么做,甚至还这么教育小孩——他们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这是一个“好技巧”。
如果说这还只是一个个人选择问题的话,那么在徒步探险中传播这样的技巧就是在杀人。
不看着目标前进的人都会碰到“鬼打墙”——努力工作总是回到原点,走着走着绕圈圈。
那些不往前看的遇险者都是救援队找到了他,自己走出去的人只在睡觉时才不看着远方的目的地。
如果有人创造了一个绝对稳定的环境,这样的做法当然不容易出问题,因为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所以在学校里或者低等工作相对管用,但这是以忽视未来作为代价的。
周考、月考、期中考和期末考是为了从周考目标最终走向期末目标,时间是越拖越长的,不是让人把期末考分成一个个周考。
你的工作绩效和你自己制定的工作计划也是一样——当然,也包括复仇计划。
西方政治正确为什么这么厉害?因为政治正确就是一个个小目标,在他们的政府疯狂的粉饰他们制度的完美性时,他们就没必要考虑制度本身,因此他们就会疯狂的实现一个小目标——在情况变好的时候还可以过下去,情况变差的时候就会在一个“小问题”上死死卡住,大家陷入对于一个个小问题的死斗。
西方闽煮制度之所以出问题,就在于他们必须粉饰这一制度全过程的完美性——在他们对制度本身所有过程表达完美时,他们就不能改善制度本身;当他们推行普世价值时,他们就无法从别的价值体系中吸取经验或教训。
注意,这和集中宣传自身的合理性是有差别的——集中宣传本身是一种说服与交易过程,尽管其中也有强权属性;但是拆分成一个个小目标以后就是发动所有人内斗,这是暴力扩散。
当西方政治家明白问题之后,他们并没有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而是选择了越来越虚无且很小的目标——因为看起来目标越小和获利越直接,大家感觉就更容易做到且有好处,于是选票就是他的了。
虚无是为了能够夸张这一问题的大小,拆分是为了让人觉得很容易解决这个问题。这样结合一下就给人营造了一种努力小但获利会超级大的假象。
他们已经进入死胡同了。
当然,这个套路对付公司的非决策层是可以用的,因为不需要的时候可以裁掉招新人,但整个群体的领导者就不能无节制的这么做了。
让我们想一想复仇吧——电影中那个小人物能够哪怕有耐心的坚持一个月,那么他要么复仇成功要么打消了念头,无论如何都会比跳楼好得多。
题目的标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这句话的大众理解我认为是不完全的——想想故事本身的描述吧。
这句话的另一个理解是:如果一个仇不值得你用十年的时间去准备,这个仇就不值得让你付出巨大代价。
依我之见,这个世界上的复仇行为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投资型复仇”。
第二种是“消费型复仇”。
投资型复仇很容易理解,就是复仇本身是有利可图的,这种利益也是一定程度上可以获得公众认可的,是通用化的——通常是为了钱或者权力,比如说我们最熟悉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中就有。
多数情况下投资型复仇最常见于树立威信的举动,通常只有被复仇方才会觉得是一次复仇行为。
比如说你的一个下属当众冒犯了你,你就可能要展开大家可以察觉的报复行为,否则你的威信就会受到影响,以后你的执行力可能要出问题。
这种外界看来类似“复仇”或者“给人穿小鞋”的举动就是投资型复仇。
如果这一下属不仅没有心领神会还开始散播坏话,那么穿小鞋就只能一直持续。
诚然,不是所有领导都是这样的,一些领导单纯的就是在享受利用权力复仇的快感——这些人会毫无节制或至少倾向于过度的使用复仇,很快会自取灭亡。
消费型复仇就是损失了大部分人可以理解的那些利益,但获得了个人的享受——不是说这个享受本身不能被大家理解,只是这个东西是“可以理解的利益会消耗大于支出”的。比如说你买了一辆车,如果你只是自己开着玩玩就属于消费,因为新车变成二手车会便宜很多。
如果电影中那个小人物对大老板报了仇,这就属于消费型复仇。
就算一部分人觉得以小博大死的很值,但让别人这么做别人也是不愿意的,因为毕竟自己死后所有后续的生存所得就都没有了。
我虽然是功利主义者但不是享乐主义者,所以原则上并不接受消费型复仇。
但是我们也可以明白:如果一个人的某个消费型乐趣的周期很长,那么他的整个消费过程本身很可能就已经对群体有利了。
如果一个人的消费内容是一个跨越一生的东西,那它几乎可以肯定对整个群体有利,因为这已经跨越了好几个外部世界的变化周期,他追求的东西对于人类社会几乎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永恒,或者成为底蕴的一部分。
各位想一想,如果这个小人物没有选择跳楼而是精心策划十余年,最终杀死了大老板……
你会觉得这个故事还算是悲情故事吗?可能不是的,你甚至会觉得这有点励志,尽管它可能是邪恶的。
你甚至不会倾向于觉得这个小人物是为了自己被羞辱而报复,而是为了所有被这个公司欺负过的人讨还公道——因为即便不是常规的物质利益,大多数人也必须找一个更合理的理由。
因为你会觉得:真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那这个被复仇弄死的人肯定也有很大的过错,而且你会默认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支持着报复行动,甚至会让你感觉这股力量是“排山倒海”的。
为什么?因为在现实世界中能把一个人逼到有这个念头的机会很多,但能这么做的人很少——如果有这样的人做了,那你会认为被复仇者已经侵犯到足够多的人才能碰到这样不要命又愣的出奇的人。
可以说,你已经觉得在这个时候那个人进行反抗,对于整个社会甚至对于你自己来说都已经到了利大于弊的地步——哪怕是违规的。
因为你会觉得这件事是因为有些东西已经严重侵犯了那些不是愚蠢无知,自甘堕落,懒惰无能的人,甚至已经侵犯到了很多可能很有用也很有志气的人。
这些人如果被侵犯的太多,整个群体都会毁灭,所以你觉得其中可能有更多值得商榷的地方——尽管你觉得你做同样的事情自己是吃亏的,就好像你不愿意做英雄烈士那样。
有些事情在传统中国文化中是不能容忍的,越是务实的文化越是不能容忍。
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想法不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样的错误判断方式么?
是的,这种想法在能够确定的细节事件上常常算是逻辑错误,但在大范围事件中,这种判断方式就算不完全正确也通常是有效的。
我再举一个例子。
一个人很功利,很爱享受而且享受短期的东西,他卖了个肾买了个苹果手机。
这是消费吗?当然是。
对全体有好处吗?有,促进了消费。
利大于弊吗?当然不是。
就算他觉得以后身体变得很差了也值得,一辈子都值得。你觉得这对大家有好处吗?没有。
另一个人也很功利,他爱享受但喜欢长期的东西,于是他花钱去买了块柬埔寨的地。
这是消费吗?从“人生”的角度上来看当然是,尽管这是一个投资行为。
这个对于我们全体有好处吗?当然是。
利大于弊吗?当然是。
就算他在观察建设情况的时候被蚊子叮了满头包也觉得值得。你觉得这对大家有好处吗?有。
事实上你除了极少数犯罪行为意外,你比较难找那些执行和判断周期可达5年的消费是对大家有坏处的——因为人类都只有差不多的时间可活,所以社会运行的“任务和义务周期”本身往往不会特别的长,以至于大多数超过5年的消费内容大多都自带有投资属性了。
所以,就算要消费,哪怕是复仇,那尽可能也要把消费周期给拉长——但这需要耐心,有耐心的人才能享受有耐心的事。
但是呢,有耐心的人也能享受那些不需要耐心的事,所以一个人对耐心的培养本来就是拓展人生市场的举动。
更简单的说:人生的宽度就是人的耐性。
当复仇已经能十年持之以恒时,这件事情大约已经在整体上是值得的了,不管别人怎么看。
可悲的是,大多数人在哪怕“动了杀心”的事情上也根本坚持不了几周时间——说白了这只是怒发冲冠,说白了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所以我看很多说法,比如说什么“把爱留住”……恨都留不住,留个屁的爱)
就算这件事不算大事也能坚持十年,那么这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享受了。能持之以恒瞄准一个绝对具体的目标干上十年,最终结局是死也值了,大多数人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到了这个地步,别人不理解还有个屁个关系。
当然如果你的目标更大的话,那就坚持干上20年,30年,50年。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偏执狂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反过来说,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见到的人里,只要你持之以恒并且愿意付出相应代价,那么几乎都可以复仇。
但是如果不持之以恒,那么即便付出了最大的代价得到的复仇效果也可能只是毛毛雨而已,甚至连毛毛雨都不是——如果电影里不是因为那个警官坚持破案,否则这种事情还可能让人觉得这家公司搞了次成功的危机公关呢。
如果你想的更极端,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厉害了,你连对方在哪个楼里都不知道,对方也基本上没有出行记录。
那也可以啊,你的复仇办法就是吃好喝好,好好锻炼身体保持健康,争取活的比别人久——至少绝大多数人在遗体告别会的时候还是比较公开的,去送别的人也通常是重要的。
你到时候……对吧,对方虽然已经死了,但你也尽可能的抹杀对方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你也许觉得这件事太理想化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呢。
有,当然有。
比如说,如果一个家庭的父母重男轻女,他们看自己家的女孩很不爽,在女孩初中的时候用烧红的通条刺穿了女孩的脖子并杀死了她。
女孩的哥哥当时在上高中,他非常喜欢妹妹。之前他一直护着妹妹以尽量让她免受虐待,但高中时哥哥是住校的。
如果这个哥哥立志要给妹妹报仇,努力学习和赚钱,十年后(刚好十年)终于能抢在父亲病情恶化自然死亡以前带父母出国游玩……你觉得这件事有可能发生吗?
你觉得在这位父亲快要自然死亡前,带他出国游玩是值得的吗?当他父母在海上漂远了以后,你觉得这位哥哥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呢?当他父母大声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把妹妹的钱省来帮他买衣服,买好吃的呢?
如果这位父亲为了给这位哥哥上大学,结果拖延了早期的病情呢?两鬓斑白的父母在海浪中声泪俱下并且告诉他怎么方便的拿到遗产呢?
我们不要管法律,不要管人权等一切道理,我们就谈这件事情对于哥哥而言是不是值得。
要我说,我不知道,但对于这个哥哥而言大仇得报。
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既震惊又不震惊。
不震惊是因为我知道许多类似的事情,震惊的是能坚持十年的人很少,而且这位哥哥还能带着妹妹的生前的愿望继续好好活着。
(各位不用担心法律问题,这人不是中国人)
我也只能说:当一个人一直瞄准目标并且没有试图拆分目标时,这个人是不会后悔的。
后悔不是因为事件本身的结果,后悔只是一种个人习惯。有些人容易后悔,有些人很少后悔,有些人从不后悔。
你会发现,那些试图通过缩小阶段来激励自己的人,无论目标是为了工作升职还是减肥,他们总是时时刻刻的活在后悔之中。
后悔是因为在完成阶段性目标时,发现阶段性目标和整体目的有很大差距,但一个一直看着整体目标的人不会有很大差距——即便过程中出现了偏差也只是决策失误,正常的经验累积没什么可以后悔的。
设立目标,制定计划,中间不刻意设奖赏或者什么“对于自己的阶段目标”。
我不是说不要分清事情在客观上到了什么程度,而是不要给自己设立这些东西。这就好像你掏出打火机点一根烟,你不会设立“拿出打火机高兴一下,摸到滚轮高兴一下,打出火星高兴一下,点着高兴一下”等诸多阶段性主观奖赏而已。
你现在可能最感兴趣的是:卧槽,我该如何找到这些能复仇的人,如何识别这些人呢?是找这些人偏执的症状么?
并不是这样,如果一个人真的脑子有问题,那么他在制定计划并且实行的时候纰漏会非常多,他也很可能会急于执行。
这样的人威胁虽然有,但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的可能性很低(当然你在酒吧里去招惹这么个疯子,那是自己找死),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不仅失败了而且还很可能把自己先整死了。
只有那些正常的人,无论是聪明还是愚笨的正常人的坚持才有最大的机会复仇成功。
由于长期大复仇的例子真的很少暴露所以也很难分析,但是那些不算太大但相对需要长期准备的那些复仇还是相对多的。
别的共性我是没发现,但是有一点相当明显。
这些能执行长期复仇的人,常常会有一个深度爱好,尤其是不太需要向绝大多数人展示的爱好。
这时小众爱好就非常明显,至少那些在小众爱好圈里也算此领域相当强的人有极大的长期复仇成功的可能。
这种人的判断方式是很正常的,这使得他的行为难以被识别而且通常卓有成效还安全,他只是在用一大堆很正常的东西在达成复仇计划而已,你很难事先察觉。
他也非常注意自己的风险,但更关注目标能否达成,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在忍耐复仇过程,因此主观上暴露的可能性很小。
他对复仇的要求有自己的标准,但并不会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兴趣,他会看什么东西能对你造成最大的损伤,他懂得将心比心。
我这里说的绝对不是那种有小众爱好的“怪人”,这些人往往并不会宣传自己的小众爱好,但他自己却有独立的研究且较为深度。
这些人大多是天生的潜伏者,重视并且愿意实施自己的价值观念又能理解其他人的价值观念。
尽量不要冒犯这些人,而且通常这些人也足够的聪明。即便是愚笨的,他们也通常很乐意接受私下的道歉,一般都十分宽容。
一般来说,这些人的耐性已经超越了同一社会等级的人。
你只要还能看到他,哪怕是一个影子,那么就说明你和他的差距还远远没有到他不能向你复仇的地步——而且就算你后来比他在一些方面进步快,后来已经看不到他了,你也不一定绝对安全。因为只要你曾经能够看到他,他就都有复仇成功的可能,因为他曾经了解你的一部分。
这就是为什么“搞出特大事情”的一般是平时老实巴焦的人,这不一定是他忍了很久的缘故,有的时候也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情占用了较多的时间,导致他比较少和被复仇者周围的人交流或者争夺什么东西罢了,所以容易被错误的认为是老实人。
比如说一个只延迟了大半天复仇的马加爵。这种程度的延迟复仇下,他也根本不是个老实人了,说他是老实人主要是营造新闻上的戏剧反差效果罢了——事实上自始至终,只有被害人“万万没想到”而已。
但是,你要注意的危险远远不止特殊的个人,还有特殊的群体。
在高度组织并且互相熟悉的群体中也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他们会互相扶持整合价值观念,并且因为技能的高度融合,这会使得复仇的能力暴增。
成本降低,收益提高,精神上有支持,这会使得复仇能力极大增强,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知识支援上的。
我举个例子。
某个地方对清洁工很不好,要给他们增加工作时间并且不提高收入。
如果在别的地方我就算了,但是在那个地方我就吓了一跳,因为这些清洁工常常是以前国营工厂的人。他们中很多人曾经吃住在一起,有技能有组织,有共同的诉求,互相信任程度更高。
这些工厂有化工厂,有机械工厂,也有轻工业甚至辐射育种等……
“咱们工人有力量”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在现代国家中除了军队以外第二有组织性的就是生产线工人,尤其是老一辈工人——当时的招聘和应聘途径有限,这些人比现代流水线工人更加稳定,互相熟悉程度更高而且熟悉更多工序,单个人技术含量高得多(至少接触到的生产类别通常更多,就算他不懂也能想得到)。
学生虽然也很有组织性,但他们太年轻气盛,也不够了解真正的社会运作,保密能力也相对有限,技能大多数也没有经过合理验证。这就使得学生虽然容易吵吵嚷嚷,但真的干事儿远不如工人。
这也可能是20世纪为什么特别“革命”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准军队”规模越来越大。
所以就大群体而言,工人和矿工不能惹;中等群体而言,建筑工不能惹;小规模而言,渔民不能惹。
我这里可不是指什么你个人惹到某个个人,而是指群体。
美国人想到的办法是分而治之,灌输大量的“主旋律”然后严格的在执政系统中奉行“根正苗红”策略,查的很严(只有特定种类可以例外,尽管有些人会说只有“涉密”的才需要这样,但这样一来就等于没多少东西不涉密)。
简单的做法就是确定美式系统的唯一性,不是指针对国内的“实践表明这是对我们最好的策略”,而是强化“对人类而言这是唯一和最好的,同时其他意见是不对的”,尽管学术界已经有了不同的研究,但因为事情都已经干的非常彻底,所以已经切断了美国整体上改善结构的可能性,甚至连较大的改变也做不到了。
用我们熟悉的话来说,这就是社会管理方式上的闭关锁国——当社会管理方式闭关锁国后,其他方面也很快就会跟着衰落。
当然就和大清国闭关锁国也撑了很久一样,美国可能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存活,特别是他们的军事力量的部分国家化使得血腥镇压变得很方便。
军队国家化是很有利于镇压的,因为国家化其实是高度隔绝了平民对军队决策产生影响的能力,并且多隔了好几道。同时军队本身也较为独立于政府需要而转向那些可以快速投钱的人,所以军队国家化本身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事情,它本身是由于军队在一定时期内索取权力的能力特别大但暂时不能脱离或控制政府后勤而产生的前军阀模式。
这种模式很危险,但是相对来说内部力量最容易分赃均匀,所以容易取得共识的情况下又能快速短期获利。
军队国家化是一种妥协——要么之后军队数量因为政府占有而暴跌,质量和数量都不足以维持自己的安全;要么就是军事系统高度膨胀而且逐渐谋求独立山头,特别是单一军种内部更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
美国的老百姓会越来越蠢,川普只是在一些决策和言语上感觉是“正确的”,但他本身也只是一个回光返照。
幸好美国是两党制而且大政客历史悠久,要不然真就和乌克兰一样变成喜剧演员上台了。毕竟两党制会有两条固定线路,需要打点的人比较固定……
川普再烂好歹有钱,就算不懂这些事儿也不至于有多傻——但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因为以后大家会选择更多的准备好小钱钱,也就是更多的利用手中的权力在竞选前拿到更多更多更多的钱,各种利益集团都会更加愿意提早投。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可以想一想……提早投预先投,这对内部的“山头”的稳定和独立性有了更高的要求,这显然会加速美国系统的分裂,而且是更高度的分裂。
为了在这种分裂的情况下让自己在短短几年的任期内获得优势,那就必须创造更多政治正确来降低智商,但是这又会在后来导致更高的分裂。
美国的衰落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快,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们的军队掌权能力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在全员低智商且分裂的时候,当局直接和军队的交易永远是最快速便捷而且油水很多的。
政治正确本身是分裂逻辑的举动,如果大家不能理解的话,我就拿个我和一些美国人交流的节选就可以了。
由于他们面对国家问题的时候包装特别多以至于说起来好像很正常,但是游戏中没有政治家给他们包装词汇,所以他们会包装过的词汇和真实理解内容一起出现,但是他们大部分人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就说个游戏里的例子。
我:为什么要对我们发动攻击?这是宣战吗?
美国人:不是,我们只是为了杀戮来的,我们很友好。
我:为什么杀戮还能是友好的?
美国人:我不明白,我们只是为了杀戮来的,为什么会不友好。
我:那在你们眼中什么叫不友好?
美国人:我认为你是个白痴,当然是战争,如果我们对你发动战争,那就是不友好的。
我:可是你们一直在进攻我们,虽然你们的老大一直都说这不是战争。
美国人:对,这不是战争。
我:那怎么样才算是战争?
美国人:我们发动了战争才叫战争,但现在你却来质问我,甚至还派人来侦察甚至反击,你们这群强盗,猪,我操了你们10亿人。
我:你觉得连续进攻和杀戮算不上战争?
美国人:WTF,你这个蠢货,你简直是个疯子。我们只是杀戮,没有战争。
我:那你们觉得杀戮到什么程度才算够?
美国人:你们有资源,你们也有人,当然要一直杀戮。
我:别人有资源和人,你们就觉得要杀戮?
美国人:你是疯子又是蠢货吗?我10亿份种子没有满足你们中国女人吗?
我:好吧,也许这是游戏,如果是现实中的国家呢?
美国人:我现在盯上你了,你是个混蛋。你说了美国,你是独裁者。
我:你可以回答问题吗?
美国人:这蠢货都应该知道,我们从不杀其他人。
我:那么资源呢?
美国人:这些资源是自由的。
我:可是别人不想把这些资源给你们。
美国人: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这样的混蛋,我们就把扩散自由到那里去。
我:你的意思是指杀戮?
美国人:当然不是,因为耶稣为了我们而死,所以他三日后复活了。
我:???文化差异吗?这和杀戮或者自由有什么关系吗?
美国人:哦,好吧,原来你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你只是个混蛋。
我:为什么会变成种族主义者?
美国人:你说了,文化差异。
我:那么你们的国家在解释自己和别人的区别时,也说有文化差异。
美国人:当然,因为你们是种族主义者。
我:不,也许是翻译有错误。我是说,你们在说自己和别人的文化有差异。
美国人:是,所以你们是种族主义者。
我:你们说文化差异的时候或者用文化差异作为理由对别国道歉时,是指别国都是种族主义者?
美国人:你觉得还会有其他的意思吗?
我:这就是政治正确?
美国人:我认为政治正确就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正确的。
我:什么意思?
美国人:不正确的人不能有自由。
我: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能说话?
美国人:我们允许任何人说话,不像你们。你们的国家每个人都被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党的成员押送才能出门,如果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杀掉。
我:你刚才说,不正确的人不能有自由。
美国人:难倒你认为不正确的人能有自由么?
我:我觉得只有罪犯才不能得到自由。
美国人:你们猪不能理解什么叫做正确。罪犯同样应该是自由的。只有不自由的人才需要会死。
我:那什么叫做没有自由的人?
美国人:现在我记住你了,我一定要杀掉你们所有人。
我:为什么?
美国人:因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自由的人,你是独裁者。
我:为什么?
美国人:你是一组疯子,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自由的人,你当然是独裁者和不正确的。
我:那么你得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自由和没有自由。
美国人:你是个蠢货,但我还是和你说,你现在的行为就没有自由,我是指游戏。
我:我在游戏里为什么没有自由?
美国人:你看,我们只是对你们进行了杀戮,但是你们却表现疯狂。
我:什么事情让你们觉得疯狂?
美国人: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我要攻击你们已经很疯狂。
我:你攻击了我们,为什么我来询问你,会让你感觉我疯狂?
美国人:看来我的种子还不够你们中国婊子用,你们有资源也有人,如果你们没有资源和人,我们怎么可能来攻击你?但是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和错误,还反击我们。
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反击?你们攻击我们,并且抢走了我们的资源。
美国人:我们拿到资源后立即就使用了,没有资源。没有资源还来攻击,这是疯子。
我:你攻击了我们,我们反击你们。你是要我们在你们有资源的时候反击吗?
美国人:你这个猪,婊子,你怎么可以在我们有资源的时候攻击我们?
我: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击你们?
美国人:当然是我和你们战争的时候。
我:那什么时候是战争?
美国人:我跟你们发动战争的时候。
我:我们不能和你们发动战争吗?
美国人:不能。
我:为什么。
美国人:别的人可以,但你们这些种族主义者不能发动战争,你们这些希特勒。
我:好吧?你们美国人都这么认为?
美国人:你是什么意思?这么说很有趣?你称呼我为美国人?现在你是一个真正的种族主义者了。
我:我称呼你是美国人有什么问题吗?你刚才说你自己是美国人。
美国人:现在你又开始说我不是美国人了,你这个种族主义者。
我:我没有说你不是美国人。
美国人:你这个种族主义者,你说我是美国人,你这个独裁者下的可怜虫,我给你妈种子。
我:看来我们无法沟通。我就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们还会不会继续对我们发动攻击。
美国人:如果你们有资源的话。
我:如果我们不给呢?
美国人:谁拒绝自由,我们就把自由放到哪里去,还有送你们10亿种子。
我:好的,我明白了。那我想问一下,你说中国人有10亿人,那么多少人有工作呢?
美国人:独裁者让所有人都做苦工,你们10亿人都是。
我:我们一起工作?
美国人:当然,你们每天都必须出去工作。
我:可是你说我们出去需要100个党的成员护送,党的成员去工作了谁来护送呢?
美国人:党的成员不工作。
我:我们10亿人都工作,那就需要1000亿党的成员。
美国人:你们没有这么多人。
我:可是,你说我们每个人都需要100个党的成员护送。
美国人:也许更多。
我:十亿人每天都要工作,然后都被100个人监视?100个人监视一个人?每个人?
美国人:当然,独裁者都不接受自由。
我:可是10亿乘以100是1000亿,监视10亿人需要1000亿人。
美国人:你的数学能力太差了,中国只有10亿人。所以每个中国人被100个党的成员监视就不能超过10亿人。
我:党的成员不是中国人?
美国人:当然是中国人,除了中国人以外没人会这么做。
我:那10亿党的成员是怎么做到对中国10亿人的每个人用100个党的成员监视的?
美国人:因为你们是独裁者。
我:可是10亿乘以100是1000亿,你要有1000亿党的成员才能监视10亿中国人。
美国人:你是蠢货,你连中国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我:那我们每个人有几个党的成员时刻监视?
美国人:至少100个。
我:那就要1000亿。
美国人:蠢货,中国只有十亿人,一共只有十亿人,监视的人不会超过十亿。
我:可是你要监视十亿人,如果没有1000亿党的成员就不够。
美国人:我要对你这个蠢货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有十亿人,每个人都有100个党的成员监视,但是你们一共只有10亿人,所以党的成员肯定在10亿以内。你当然被你的独裁者欺骗,你们有6亿党的成员。这6亿党的成员,监视你们10亿人,每个人100个人监视。现在你总明白了吧?
我:可是6亿除以10亿,每个人都分不到一个监视者啊。
美国人:可怜的人,独裁者让你们不会数学。
我:你怎么算的?
美国人:算术?你应该来美国,在美国的中国人会算数,这就是独裁者与自由的差距。我给你看吧,600000000/10,每个人600万党的成员。只有100个党的成员监视是因为大多数党的成员都懒惰。
我:你确定这个算术没有错误?
美国人:我可不是猪。
我:ok……你很聪明。你支持希拉里吗?
美国人:不,我支持川普。
我:那你觉得支持希拉里的人正确吗?
美国人:不正确。
我:政治不正确?
美国人:对。
我:那他们是不自由的?
美国人:是的。
我:那他们不是美国人?
美国人:当然不是。
我:你们会像杀戮独裁者一样杀戮他们吗?
美国人:他们不自由,当然是独裁者,但是他们不让我们杀戮。
我:谁不让你们杀戮?
美国人:这很复杂,你这样的独裁者可怜人是不明白,我们还没有扩散自由给他们。
我:那好吧,我把我们的攻击计划交给你,如果你们不停止对我们的攻击,我们会在一周内将你们的主要力量完全消灭。
美国人:你这是战争。
我:复读机。
美国人:什么?
后来和支持希拉里的美国人对话也是相似的过程。支持希拉里的人说支持川普的人不是真正的美国人。
消灭他们的主力城市没有用一周,只用了三天。他们对战败的理由是中国人无耻的用数量打败了他们,而且居然还无耻的有人负责后勤工作。
我虽然跟他们解释过,我们30个城市打他们140个城市,应该是我们人少你们人多,但是他们一口咬定中国有十亿或者十五亿或者八十亿人口不松口,并且说我们无耻的用数量优势包围了他们。
他们一般挨了很痛的打就会退坑不玩了,还在玩的人说话也变得正常了许多。
聊天中还有个小插曲,一个英国人在美国人骂我的时候跑出来替他向我道歉,然后美国人说这是诽谤,然后将其打为了种族主义者。
英国人倒是也司空见惯,呵呵了事。
(有时候同一个人变化很大可能是因为玩游戏的时候飞叶子的缘故,主机游戏更常见。打起来可真是排队花样送。)
如果你们在谷歌游戏里面玩一玩,你会发现美国佬基本都这样——国内常见的平台的游戏,玩的美国人一般都智商略高一些(而且还有区域限制),他们很多人还不住在美国或者不在美国长大。
谷歌游戏平台普通美国人用的比例更高一些,然后你会发现美国智障满天飞。撑起他们战斗力的基本全靠充值,但是就算充值了也就那么点水平……
射击游戏什么的也就那样,策略或者战略游戏美国人就是个弟弟。
我原来认为这可能是网络上和现实中的普通交流区别,因为在网上人比较放得开,后来发现这只是条件反射的区别——美国人看不到人脸且听不到音频的时候完全不会用一个逻辑说话。
简单的来说,就是如果刺激条件变了,他们对一些话题就完全没有任何逻辑性了,只有一些部分维持着条件反射式的回答模式。
也就是说他们平常看上去在刺激条件正常时做出的看起来正常的发言其实根本就没过脑,真的就是复读机——所以为什么美国人说话经常一套一套的,但是自己都能和自己互相冲突,那就是因为这真的只是复读机。你去问他有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冲突,他就开始跟你扯别的,因为他哪句话都不懂,完全复读。
你们可以自己去试一试,你可以用音频和他们在游戏里聊天,比如说在吃鸡里面聊一聊。
哪怕是用机翻语音,他们的回答内容还是比较正常的,虽然没有视频或面对面正常,会出现一些“程序错误”一样的发言。
你再隔30分钟和他打字说话,他就开始有点不正常了,稍微有点疯。
但是就好像骗人要前后人设一致一样,他们知道你和之前聊的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至少不会疯的和我上面那段对话一样——但是如果你换一个账号或者隔一个月就会了,完全TM神经病,如果是合作游戏还好,对抗游戏就是单纯的神经病。
所以最近我才意识到,白种人的虚伪和两面派可能在以前真的是有预谋的,是为了个人利益或者观点的两面派,但是发展到现在至少在很大一部分方面不是这样了。它单纯就是因为复读机出了问题,刺激不够的情况下没意识到自己在说同一个话题但逻辑完全接不上。
音频和视频给人一种人类感,所以他就被语音和视频中的人类信号激发起电视新闻内容复读模式。打字就没有刺激到点儿上,于是就开始抽羊角风——但是抽风中将各个新闻上和意识形态上的关键词拼起来形成结论的方式,却很可能展现出了他们的真实逻辑过程,就好像上面那个美国人对于自由的解释一样。
所以就别对美国人说什么“你们推行的美式自由根本不合适伊拉克”之类的话了,因为这不是意见不合,而是美国人根本就不知道美式自由是啥,他们只是看到自由或伊拉克之类的词汇就发飙而已。
不信你们可以试试,你可以说“美国在伊拉克强行推行墨西哥塔克卷不合适”,你会发现和说“强行推行美式自由不合适”的回答套路是差不多的,墨西哥塔可卷和美式自由对于大多数美国人而言并没有太多意义上的区别——对于喜欢吃塔可的会有区别,这个时候你可以换成牛肉汤或者鳗鱼冻之类的,然后就一个路数了。
(题外话:但美国人常常有个共性,如果出现“香蕉”的话基本都能意识到问题,所以你不可以问“美国在伊拉克强行推行美国香蕉”,他们会问“我们推行了香蕉?”而不是复读新闻台词。而且你会发现只要说到香蕉,美国佬的分析一般都很正常,通常不会胡言乱语——所以你想和美国玩家在一些可能敏感的问题上进行相对理性一些的交流,你只要定时说一次“香蕉”就有点效果,和唤醒阿拉丁神灯一样的,一次不行就多说几次)
这个你面对面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美国是一个内容很丰富但主旋律内容极其明显的国家,所以你只要刺激到了复读点,那么你的大多数问题他们都能想办法正常复读回去。
川普这次为什么大家闹得这么大?因为川普的很多内容原来的复读材料没有过,因此白左们对待川普支持者的方式一般是单声调发出某种类似于录音磁带卡住的声音,你们看到的能骂上几句的已经是高智商佼佼者了。
川普的支持者对待希拉里支持者也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不是卡带而是卡碟。
差不多就是这样
希拉里支持者:咯咯咯咯咯咯
川普支持者:嘎嘎嘎嘎嘎嘎嘎
整个抗议互相碰上,就是一群卡带的录音机和卡碟的DVD被一起丢到了回收站。能变成视频发到网上的都已经是“精选”了,哪怕是最傻的,因为大多数人是说不出几句话的。能说出“你是咯咯咯咯咯咯种族啊啊啊啊啊啊啊咯主义咯咯咯咯者”已经是高手了。
我分析这里发生了一件事,和耐心有关。
美国的执政套路已经把美国大多数人的耐性几乎完全磨没了,特别是在一些核心社会话题上,彻底的没有了——他们不会试图把语义结合在一起,不会试图把这些内容有逻辑的串在一起,单纯的就是为了有的说或者骂对方能胜利。
美国人说出每一次复读都能得到快感,不再需要任何一句话以外的目标。
他们把所有的阶段完全的细致化,提供统一且唯一的复读内容以降低脑力消耗,同时辅以政治正确来避免他们做出复读以外的行为,因为复读错误会瞬间被复读正确的人压垮。
美国根本就没有玩什么“大清文字狱”,文字狱根本就是小儿科,因为文字狱玩的是禁止不许出现的东西,美国这是玩的准入制。
可以这么说:在你说到一些问题时,美国人个体根本就不算是我们常规意义上认为的人类。
所以有些话或者我们认为的一些“阴谋”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运行,比如“白左就是为了自己好,把别人饿死了都不管的”。
因为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争权夺利,他们就是在复读——什么诸如“全员要福利钱从哪儿来”之类的问题他们是根本没想过的,他们甚至不一定觉得福利需要钱。
很多人对于美国现在的状况有疑惑在这里应该也得到了解答:反对种族主义有很多方式,为什么美国人说的内容基本都一样的?
因为美国人根本就没有反对种族主义,他们很多根本就不知道种族主义是什么,他们只是在碰到关键词的时候用一套准入后的复读内容回复你而已,因为只准备了3到5段复读内容,所以你多说几句他就卡碟了,卡碟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你是种族主义者。
这就是为什么言过五句必定你是万恶的种族主义者的原因,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说,就算你是支持反对种族主义的也是一样,他复读不出来你就是。
其他所有美国主旋律和一些非主旋律但普及概念几乎全部如此,所以美国社会已经完全失去了实验自身主义并且纠正的机会了——这不是因为没人试错,而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可能性(不是分析能力不是接触事物本质,而是他们根本没想过具体事情本身——注意,不是指什么利弊,而是指这个事情本身,这个词本身啥意思,他们基本上通通没有想过)。
川普不是靠许诺解决问题赢得,川普是拿出了一盘老磁带所以复读起来容易,而希拉里掺和了一点新磁带,人家复读困难罢了。
所以川普的支持者能在对骂中说五句话,希拉里支持者只能说三句,所以希拉里支持者就不爽了。
注意,这真的不是新观点或者老观点的问题,对于一些年纪大的美国人来说他们还能真的说出区别,9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基本就只是单纯的比赛复读——他们有时候能接上几句话,但你只要多问几句就不行了,之后不是耶稣爱你就是你是种族主义者。
小粉红还能说出个20句,美国人真的就5句,虽然这五句有时候会非常长而且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问他“为什么有好处”,他们基本上都回答不上来——他们就告诉你应该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说不出来,和中世纪的巫医差不多。
小粉红好歹给你个原因,就算一句“没有国家强大哪有和平”好歹也是个手段到利益的过程,美国人连这都没有。
所以我们在游戏里怎么干呢?如果不是为了有趣,那就见到美国联盟就打一顿,打一顿就老实了,然后当智障放在一边。有的时候这帮智障还会因为内部问题自己打起来,内部辩论也就五句话,最终谁充值多谁就是老大。
至于什么兵种配置啊,战术地图布置啊什么的都没有的,一股脑造最高级的兵,大家都扎堆在一起,资源什么的有了就全花光,不够就充值……然后被打的时候一点后备生产力都没有。
看到敌人来了,先是打人家一波,然后说别人是哭泣的小宝宝不够坚强之类的——只要看到对方等级比自己低一点或者兵力少一点,他们就会这样。
之后么……就是喜闻乐见的嘎韭菜环节,而且每次都是这样。美国人打我们一次,嘲笑我们哭泣宝宝一次,之后我们就嘎韭菜一次,然后他们就满世界的发哭哭表情。
不是我说,进了谷歌游戏才知道原来美国人这么弟弟。
现在整个白人世界,以基层居多的网络游戏里,唯一有较高概率找到的能讲相当数量理智内容的只有英国人。
英国人水平很不错,大概10个里面就有1个左右能相对理智的聊这些话题的人,他们是真的能过脑回复,至少能说15句话。有些战略类游戏里面甚至可以达到10个里面有三个。
基本上他们的接受能力相当于你去小粉红的贴吧里面说美国的优秀差不多,人家的交流水平或者反驳你的水平能达到我们这儿高中生小粉红的级别,就是“不转不是中国人”的那种。
虽然这些小粉红也很极端会骂你或者用很傻的论据来反驳你,但是人家能知道你说话的意思,不会出现那种“美国最近经济不好”“你这么认为,说明你是个种族主义者”这样的情况。
我说的理智的英国人差不多就这个水平——当然不管美国人还是英国人,他们在音频或者视频的时候相对都很正常,只是变成文字或者发生利益冲突时就会崩溃。也就是说他们是没有协调冲突的能力的,他们说的什么“交流”“文化”都是狗屁。
当然这些能理智说几句的人基本都不赞成英国脱欧——我们都在嘲笑英国之前说脱欧,现在又抗议说不要脱欧。大家感觉这是他们弱智,我倒是感觉他们能扭过弯来已经说明智商爆炸了。
英国人到底是盎格鲁撒克逊系列里人均智商担当——所以我也赞同英国人认为英国能挺过来的结论,毕竟要是英国挺不过来就这没啥白人能挺过来了,其他人智商一个比一个低。
所以咧,有些人还在这儿说什么“中国人民智未开,观点和处理方式不如外国人成熟”,我只能说即便对于白人世界的平民政治理智与智商的扛把子,随便找一个海淀区出租车司机给他换一套关键词,工作能力的都能比人家国会议员强——可能就比议长差点。
我感觉啊,现在白人社会之所以还能运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现代理科发展的比较早,所以理性计算的经济理论比当时同期的其他国家要好,所以发育了一波有了老本。但是他们的执政方面简直就是……说首相等于县委书记已经是黑咱县委书记了。
在经济方面,白人还是有我们可以学习的地方的,他们的很多尝试也是我们可以参考的,他们的理性计算和相信计算逻辑是我们要加强的……但是他们对社会运行机制的理解实在是……对于我们来说,研究他们基本就是在考古。
这种将目标拆分成很小很小的东西然后绝对化,还把这种办法作为核心方法的套路实在是太古老了。
这种套路我们早就发觉副作用太大容易完蛋,后来最多有节制的用用,他们现在才刚刚玩。有人看忽悠效果不错,于是就开始说这套东西要终结历史了——要是这玩意能终结历史,那武则天就是终结宇宙。
大家看,这在群体上也是一样——如果耐心缺乏到一定程度,实际上就等同于一个人没有逻辑。因为逻辑常常用于预测与整合行为,它是有一个时间跨度和空间维度的,耐性降低到极低时就不会有时间跨度和空间维度。
没有时间跨度和空间维度的人只有一个用处:当枪使。
问题在于:用枪门槛太低了以后,各种三教九流都掺和进来了。
我们日常中也可以把耐心分为三个类型。
1:短期耐心。
2:中期耐心。
3:长期耐心。
什么意思呢?说明很麻烦,举例很容易。
1:短期耐心:可以粗暴的理解为“理解能力”。
我之前有一篇文章写过《对欧神引入一亿移民一文的看法》中写道。
“无论古今中外,社会理论和军事理论都是对自身客观世界的实践总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社会理论和军事理论一样,大家都说自己的理论是最先进的是最好,这是没有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个结论也是客观的。”
我相信各位观众的大部分人应该能够直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算觉得有点绕(以前没接触过的朋友)也能想得清楚。
有耐心的没接触过的朋友:我想了想。实践嘛,当然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每个地方都有其独特性,不管成功经验总结的是不是足够完善,但是相对来说肯定比别人总结的要好。所以大部分时候长处与短处可能有区别,作用方法也有区别,但是他们依然是在当下总结的最好的,因为它是相对来说最合适的。
然后这些有耐心的朋友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说大家都说自己是最好的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也不意味着大家都能把对方灭了,因为跨越环境的时候情况是不一样的。就算大家都是最好的,但有些理论和历史经验涉及的符合当前需要的跨越环境的方面可能弱一些,有一些比较强,那么电锯这里的意思就是在说“中国的长处刚好比较符合现在的客观环境需要,只要有充足准备就能够引入移民,能把损失控制在合理范围内的同时还扩大收益。这是我们的文化上的优势,是我们自古以来理论符合当前时代发展的优势,是解决当前和未来我们面对的问题的有利理论方向。”。
如果有一定管理经验的朋友看那篇文章的感觉就会很熟悉,所以也不需要什么耐性。
因为摆明了,那文章就是对于中国文化是swot分析;对于中外整体不可抗环境力量发展是pest分析;对于我们不这么做导致的可能的问题是波特5力分析。
(其实我大多数文章都是这么个路数,但是有些内容你不先做SWOT分析就很难得出PEST里面的一些要素,SWOT和PEST不综合推演一下也不容易得出波特5力里所需要的要素——我知道这三大分析方法里面有些结论是要冲突的,但实践本身就会要求我们在合适的时候选择合适的分析方法而不是找到一个万灵丹,万能神药是不存在的——为啥用这三个?因为别的用起来太麻烦。)
如果一下子没想出上面这些,至少也能想到“既然大家都是最好的,那么大家是平等的,应该互相了解和交流才是”。
但是对于没有耐性的呢?我就拿一个评论举例好了。
“切,照你这么说我们什么都是最好的,那就什么都不学好了。”
我在写这篇文章,特别是写到那段话的时候就想到一定会有人这么说。
为啥?因为文章中出现了几个词。
1:中国。2:优势。3:最好。
我们都知道:很多人看到这三个词同时出现就会发飙的,至于其他的词语是啥就不管他妈的了。
类似于传说中的“战狼PTSD”或者是“跪久了起不来”的群体,他们嘴里挂着“谦虚”二字。
但是呢我们都知道,不光是抬头望天目中无人的家伙看不到未来道路,跪着舔地的也是不行的,因为看路要往前看。
就算往前看要求太高了,脖子力气不够也有妥协方案,比如说和我们隔壁的毛子一样。毛子不知道啥叫往前看,所以他们选择疯狂甩头,甩来甩去总能看到的,这叫做薛定谔式谦虚。而且啊,你在路上也不敢惹一个甩头疯子的——穷疯了去惹他的都被火箭头槌给尻爆了。
所以短期耐性是什么呢?
依我之见,这其实就是“对于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他在主观上愿意增加多少考虑元素来衡量或预测这一事物的客观发展。”
这种特性会直接作用在任何“当前接触到的东西”上。
我们从上文中来举例。
那个稀里糊涂的美国人:所有事情只有一次条件反射,1要素,0维度(通常是指环境本身或主题方向,更精确的说就是某种“客观规律”的引入)。
那个“什么都是最好”的:2要素,0维度。
对《引入移民》段落的正常分析者:3要素,2维度(同时考虑了环境与主题)。这一般是分析一件事情的最基本要求。
要素没有维度重要。
我举一个维度的例子。
芸姨有一篇文章说奥数,说中国人“数学为啥不好”。
我另一篇文章,说到中国人数学好在国家间竞争中是有优势的。
正常人:哦,芸姨说的是在群体内的个体以数学手段能否在群体内产生优势;电锯是中国的平常人普遍的日常数学能力对国家间竞争的优势影响。
这个主题所需要的方向的不同本身就是一个维度,再加上认识对手是另一个维度,比如说意识到芸姨里面“个体在群体中的竞争”就是一个维度。
所以大多数问题下两维是最基本要求,但是在一些问题上就不够了。
比如说欧神说到情感问题至少要有三个维度“自己和别人”“自己和资本”“别人和资本”,但是我们可以看到0维的人直接针对某个“操作”噼里啪啦一顿说,1维的人对于一个策略噼里啪啦,2维的人觉得这样做不道德,三维的人表示说的在理。
大多数人因为资本数量和获取资本的渠道单一,所以只需要两维就能应付日常生活,也就是“自己的资本”和“别人的资本”——欧神是:我/别人/资本(资本作为单独的客观规律出现,甚至可以理解为第三阵营,它是有自己生存规律的另一个智慧生命。所以二维的人如果无法快速升级到三维来考虑问题,也可以把欧神涉及生活与情感话题下所有“资本”的部分当作真正的一个小三或者媒人看待,就当它是一个有脾气和原则的人就行。拟人化总比无视维度要好得多。更粗暴的做法是把资本当作是欧神的大老婆,真正的老婆才是小三,这样至少比陷入二维的“交易是否看上去道德”要更接近实际)
要 素 察 觉常常是可以靠获取知识来增加的,但是添加维度基本上都是下意识行为(除了专业领域以外,书上说必须加的才会想到)。
更惨的是添加维度通常在复杂问题中比添加要素重要得多——通常说人“思维需要提高”指的就是增加维度。
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要素较多且维度较多的,就是你觉着对方说话比较“笃定”的,通常也会让人感觉比较的“和蔼”,就好像是一些人对于“读书人”的感觉那样。
在这些相对短期甚至直觉的事务中,这些人能够用比较长的流程和维度来考虑一个问题,这个时候这些人就容易深入考虑事情,而深入本身容易带来多元化。
深入带来笃定,多元化则常常与为人和蔼有关(因为不需要冲突)。
短期耐性常常被认为是一个人的“脾气”或“素养”的部分,一些人说自己性子急或者脾气大,很多时候就是在具体事情的信息获取与分析上缺乏耐性。由于什么事情都要短平快,于是就容易有一些比较幼稚的想法,说话往往也相对没有礼貌(不是说粗俗,有时候粗俗也会话糙理不糙,缺乏礼貌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中期耐性。
中期耐性就是阶段性目标的耐性,它通常和执行力挂钩。
举个例子:我以前有个同学,他和我一起上了个课外班。他的悟性特别好学的很快,每次考试都是95分以上的。
后来他学了一个多月就退学了,因为考不到满分。
现代社会对于工薪和白领阶层来说更多的培养的是中期耐性。短期能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短期耐性越好一般成绩越好,尤其是成绩拉升快。
插播:关于教育方面,我觉得短期耐性很多时候长大了以后不好捉摸,很难培养,最好从小开始。目前可以基本确定的非常有效的工具是乐高积木作品的自由创作——在我的经验中,只要有一个脾气不差的人能耐心的带玩积木并且不老去干涉小孩,那积木的“属性点”培养能力简直强无敌。
还有这东西对于大人也管一点儿用(有时效性,就像喝咖啡提神差不多),所以当你太急躁而心烦意乱的时候弄一套乐高玩玩挺好的——但我得提醒你,乐高是一个陨石坑,看起来不贵但其实比什么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严重多了。因为乐高这东西做起来没有上限但又很有趣,所以你很快会发现你的公寓/别墅/仓库/厂房/城市/国家/地球/宇宙不够大。
然后,你就体会了一个世界真谛:玩起乐高一时爽,一直乐高一直爽,爽的你进火葬场。
要是家里有厚地毯导致你光脚走路,那么藏在地毯里的积木更是让你觉得还不如现在就进火葬场。
其实这一段内容我不用多做解释,因为整个工业化社会就鼓吹这些个东西。
我举几个例子
“要有目标感。”
“使命必达。”
“给加西亚的信。”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些事情有什么特点呢?
1:它一般和你的高级甚至终极人生目标没有直接关系,它是一个阶段性目标。
2:它一般会渲染过程中忍耐痛苦的崇高。
3:它的奖赏一般有社会公认标准,追求的也是社会公认的收益——你也可以把它叫做“规模化的观念”(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工业?)。
4:规模化的观念会“观念造观念(机器造机器)”,这体现在别人规劝你的时候也不容易以你个人的直接利益诉求出发,而是用其他社会公认收益来劝导你,比如说金钱或者女人。
本质上来说,中期耐性就是服务于人的“流程管理”,掌握的是生产流程。
说白了,就是指标大于天。
中期耐性好的人一般执行力会较强,尤其是它和长期耐性结合的时候,比如说许三多。
我们一般会把中期耐性的很多内容称呼为“习惯”或“风格”。
中期耐性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培养方式(对于小孩),因为现在几乎所有的教育方式主要都是瞄准这一块的。
至于对于大人,一般来说就是认真做总结和复盘工作,没有中期耐性的人一般不太喜欢复盘。
长期耐性:
说了短期和中期,我们就很容易理解长期耐性了。
长期耐性强的人对于“自己想要什么”通常会有更深刻的认识,而且会一直去做。
依我之见,我们的长期耐性常常会在青春期的时候培养,那个时候我们也在探索自己在人群中的定位,这两者往往是同时产生的——在那时压制过于厉害就容易在今后产生迷茫情绪。
就本国而言,因为高中教育非常的繁忙,所以相对来说压制还是比较显著的,因此我们产生了很大量的“大学毕业后一片迷茫”也就很常见了。
看完上面这句话,如果你产生了“哎呀,那看来没办法啊”的想法或者无力感,那么你可能长期耐性和短期耐性相对于中期耐性是更低的(相对自己而言,但不一定低于平均值)。
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这只是概率性影响——只是此类行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压制,但只要自身适度的引导,那么这种压制本身反而可能对于长期耐性非常有利(比如说对于读书这件事要设立一个因为未来感兴趣的目标,直接的目标,钱或者地位本身只作为获取工具使用,不能作为最后目标,除非这个小孩本身就对其极其有兴趣。这些都是极其容易做到的。)。
认识目标比较清晰的人,一般来说脑洞相对比较大,对目的坚持的时间比较长。
道理也很简单:目标越明确,从终点逆推过程的途径也越多,对目标过程中的促进和限制条件也可以越早明白。
如果一个人对此比较明白,那么他所设立的达成计划就相对不需要更多的常规流程手段,或者对于常规手段产生的阶段性成果的使用方式会“不太正常”。
当然这种“不太正常”的感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业化社会对于中期耐性的增强衬托所致的。
长期耐性比较强的人,一般会在“正常的事情上玩出不正常”,尽管有时候因为大家的过程趋同而显得不明显,但是长期耐性好的人做出同样的行为时的判断方式有差异。
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大致的参考,那么长期耐性本质上就是人生战略或人生哲学。
(通常情况下长期耐性很强的人会一定程度有哲学知识)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如果你在一些经常需要争辩的地方或者身边有这样的群体,你就需要区分有些人讲道理是为了解决问题还是说过别人。
例如说一些喜欢讨论政治话题的年轻人,他们就经常问“在这个问题上,我有没有可以一句话驳倒别人的方式”。
所以还是要会辨别:辨别方式只能靠多方面经验,你让我说个简单的套路……至少暂时还做不到。
不过么,一般来说市场直觉比较好的人通常在长期耐性上不会太差。
原因我想也很简单:因为要产生一个“直觉”,本身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时刻保留问题”但又“不急于下结论”还要“固有目标不改变”的同时作用。
我相信一些设计从业者肯定有这样的感受。
只有固有目标不改变才有大致的框架,不急于下结论才能等待客观事物的发展来印证各种假设,时刻保留问题才能注意到那些在预料之外的印证事件的发生并找到关联性。
这些大体上都是无意识的——有意识的去这么做通常会导致过于心急+想多了。
这就好像有些人去预测剧情或者小说作者的意图相对较为接近,而有些人则常常过度解读。
过度解读不是指“连作者都没想到”,而是预测和后续发展原则相差太大。
(这就好比有人常常嘲笑阅读理解题目,比如说那个“作者自己都没想到蓝色的窗帘是表达忧郁的情绪”——但是这些嘲笑的人其实最蠢,很多作者都没想那么多,但是他下意识的运用了。所以阅读理解题很多时候就相当于“兵法总结”,真的在战场上第一个用的人还没见过这个兵法呢)
这是因为没有耐性的人有意识的这么做通常会过多的“捕风捉影”而不是用大量的细节去同时印证一个结论——过于希望自己的假设成立,但本质上不愿意等待更多的信息流入。
这种矛盾在现在很多公司的市场部尤其严重,我相信经历过的朋友应该深有体会。
大多数人因为流行文化的影响(包括一些成功学),所以将这种长期战略等同于有个“大目标”,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可能更像是没有目标或目标本身缺乏简洁的词汇加以描述。
用更简单的话来说,真正的这种目标更像是一种“愿景”。
通常情况下长期耐心好的人做事更容易有原则——但通常不会被大多数人认为是好人。
(注意:好人通常是没有原则的,尽管有时候看上去有)
综合来看,一般来说要想做到某些事情,经常产生进步或突破,通常情况下需要三个耐心中有两个比较突出。
下面给大家出几个反直觉印象的例子。在分析过程中尽量不要被刻板印象困扰——要多从客观实际,客观结果出发,要有耐心。
张飞:短期耐心相对不足,中期比短期还差一点,长期耐性强。
分析:张飞的短期耐性不足就不用说了,当然他的文化水平和基础认知能力的限制也是他短期耐性不足的一个原因,所以他一般在具体事件的文化理解上奉行跟随策略。
他对既定指标和计划遵守,基本指标控制的很严格。
他能够理解上司的战略意图,且能够在战场上寻找到别人极难发现的机会,比如说张飞打张鸽的战斗。
如果按照刻板印象,那么大家应该觉得张飞会想办法撕裂张鸽的固守防线,直接搞个精锐部队隘口突破。
但实际上张飞没有这么做,他从后勤下手,断定了张鸽军粮需要远道而来,只要截断了后勤通道即可。
如果说这还是张飞依样画葫芦学别人的话,那么张飞的后续判断就不可能是照搬别人的办法了。
1:张飞首先计算的不是后勤通道数量,而是补给周期和运输时间。这相比于可以在书上或者当时军事教育中要复杂许多,在现代军事运筹学诞生以前这基本上需要靠军官们的灵感。
2:张飞不是单纯的通过补给距离来判断后勤难度的,他还计算了补给周期。而且他也算上了张鸽能意识到问题的时间,所以派出的兵力堵口比张鸽的军队快——计算非常精确,因为张飞没有单纯的派出快速轻装部队,而是通过预估张鸽的部队来安排了打击部队,如果按照兵书或者不加甚解的“口口相传”,那么一般急躁的人肯定会先用轻装部队试图堵口拖住敌人再来填充后续部队,但张飞没有这么做。
因为使用轻装部队进行拖延工作,轻装部队损失会极其巨大——如果损失过大,那么之后张鸽再带领人突围就会很容易,而保留下更多的轻装部队则能让作战资源日趋减少的张鸽无力再发动有效突围,即便轻装部队也能够有效堵口,提高了张飞全军的应变能力,这让张鸽连死中求生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了。
张飞没有理睬对方的挑衅,就在那儿按兵不动快两个月。
3:在最后决战中张飞也没有单纯的进行军事进攻,没有追穷寇。他反而采取了针对尚有较强实力的对手的战法,选了拔点后中心突破的策略。
同时很关键的是,这样的战法不至于完全封堵敌人的退路,让张鸽来得及逃跑——张鸽的确逃跑了,而且他的逃跑需要穿越很多己方阵营,大家都看见主将自己跑了。
张飞因此避免了大量的战斗减员并大大缩短了战役时间。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了很多次,而且张飞总是能找到不同层面上的敌人软肋,很多甚至已经到了大战役级别的信息都考虑到了。
这种信息不通过耐着性子仔细分析是不可能得到的,也不是“专门立项研究”就能想到的,毕竟你得先有个大致思路才能立项。
出奇制胜或者一击制敌当然不可能靠“莽”,因为莽的人很多,能打胜仗的人没几个。
同时对于一些执行层面上的杂事的不在乎,使得张飞本身也避开了很多纷纷扰扰,想要说服他但其实比他笨多的人因此也基本打消了念头,这给张飞挤出了很多观察和思考的时间。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张飞其实很乐于接受别人的意见,但是能给他意见的人都是有份量的,而且这种份量不是通过明面上的职位或者权力所决定的——张飞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并不注意头衔,他把“命令等级”和“意见有效性”是分开看待的,所以张飞是一个忠诚而不盲信的人。
网上有些人把张飞比作李云龙,这简直是……
其实要我说,他其实是李云龙的旅长,尽管看上去角色印象很不一样,但其实他们的实际工作是相似的。
当然,每个人都有弱点,中期耐心不足的人容易逐渐累积错误的后果,而这些后果的客观表现并不是很强,这就给人可乘之机——或者最后只能往坑里跳,可惜这些坑因为已经运营多时所以必然会有极大损伤,张飞就这么挂了。
如果用现代的例子,那就是刘强东。
中期耐性比短期弱但长期很足的人,总是看上去“雷厉风行,营造果决氛围”但实则是更多的“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只是他不会公式性的每次都在战场前等一等看一看。
没有这个技能,张飞不能稳居位置这么久,打赢那么多战斗。
同理,如果刘强东没这个技能,京东不可能活下来。
从现在来看,京东依然需要这个能力,尤其是天猫之类的有新动作的时候——就目前来看,京东内部其他人可能没有刘强东这么强。
所以我怀疑刘强东的那件事可能是外部力量串通一些京东内部相当数量的高层人员一起干的。
肯定不是淘宝,应该是同级别的竞争对手,而且恐怕不是同级别的对手直接提出的要求,更可能是同级对手的重要持股人利用手头的相关资源进行前期准备,这样刘强东更不容易注意到。这种办法很可能是和刘强东性格相似的人策划的,因为这需要等待更长的时间且策划过程中不出现极其明显的针对性信息搜集现象,计划执行前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所以这是一次可能被惦记了好几年的攻击机会,机会来临时被迅速计划出相应的打击方案。
精准的,高度保密但又进退皆可的迅猛打击一般都是出自这些人之手,其他类型的人太容易因为各项准备工作而暴露意图或者被提前被内部扰乱。
京东内愿意一起干的人当然不具备刘强东的能力(但获得相对最大的收益),所以如果刘强东真的被拖住太久,那么京东可能会被击败——尽管那些人可能以为自己可以获得更大的好处。
这场攻击绝不是单纯的对京东的关键有生力量的少数几个人进行攻击而是对京东指挥集团构成的一次内爆式打击,那些相对不合适的人会在之后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发言权而且不容易清剿。
对付张飞最好是另一个张飞——这种打击模式对于绝对的力量对比要求相对较低,所以“小张飞”打击“真张飞”的风险收益比相较于用其他类型的指挥官更加划算。
张飞不需要准备,因为他时刻准备,他也一直从实践中高效率的汲取经验。
这些人常常是很强的战役指挥人才。
我们新中国历史上也有一位杰出代表,他常常获取惊人的胜利,但最后的奇袭和谋划失败了,因为他遇上了个三项全能并可以自由切换的神级领袖(后续的代价相比于中国历史同类事件要小得多)。
宋江:短期耐心很强,中期耐心很强,长期耐性弱。
这个表现相对于张飞就明显许多了,宋江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这在平时问题不大,因为能选的路就这么几条——所以宋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效率奇高,面对强敌的时候战役组织能力极强,而且是前方和后方通盘考虑。
这样的人出奇制胜是比较少的,但是他能接受这样的方案,在“目标确定且道路有限”的情况下总是能思考或选择非常好的方案,并且在风险权衡中不会优柔寡断——因为他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是天然屏蔽绝大多数个人主观因素的。这并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是压根儿不怎么想这问题。
对于这些人最大的挑战不是困难也不是绝境,这些人最大的敌人是“自由”。
自由不是一道选择题,自由是一道简答题甚至论述题,它需要一个人在尽量多的内容中创造一个答案。
等级越高的人在力量上拥有更多的自由,在保存力量上也需要更多的抉择,这个时候的选择已经不可能屏蔽掉所有个人主观因素了。
这是因为,主观因素本身已经成为了考量要素之一,从客观上讲也有主观价值体系推向别人或者“由己及人”的必要。
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同时自由扩展以后会怎样呢?
显而易见,这样的人将没有能力应对“分而制之”策略的能力——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于主次存亡的判断失去了快速反应能力,别人使用分裂策略他无法抢在别人前面,也难以选择哪些人重组抱团来紧急行动。
自由能让没有战略发展方向的人失去主次观念。
大家可以想一想,梁山力量被剿灭的时间太短代价也太小了,这和之前梁山力量的战斗力根本不成正比。
和宋江比较像的人是谁呢?我们可以拉出一个不是臣子或叛贼的人来做例子。
我们来说一个外国人,亚瑟王——如果我们仔细想一想,其实亚瑟王发展到最后的地步,本质上就像宋江掌握了一个国家,然后用既有套路来涵盖一切是一样的。
亚瑟王就是死于“获取最高自由”后的,他用日常基本惯用逻辑考虑重要事务,这才让莫德雷德有可乘之机。
由于事情极其明显,涉及人数之多和亚瑟王如此之近,亚瑟王不会在事情严重以前没有察觉——事实上第一次严重事件公开了,但是亚瑟王却几乎是任由莫德雷德进行渗透,甚至无法在骑士团体严重不满与处理莫德雷德之间进行选择。
亚瑟王也不是采取了绥靖或者拖延策略,实际上他没有采取任何有长期计划的行动,这和计划失败或者撤退是两回事。
亚瑟王在上位之前会犯这样的错误吗?当然不会,完全不会,他甚至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出决定。
后来呢?亚瑟王连决定和战略都不再制定了——就好像一个惯用“政治正确”的人突然发现情况变了一样。
所以大家看,我们如果把宋江和亚瑟王从“履职”角度来考虑,那么我们可以发觉亚瑟王和宋江的战例和结局在本质上是有高度近似性的,他们都是因为相似情况下的“战略目标制定”的德不配位而灭亡。
题外话:有句俗话叫“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
一般通俗的解释是:小的时候别学江湖习气,老的时候看三国给自己添堵(壮志未酬)。
要我说这种解释简直太“弱子”了,说这种话的人简直就是弟中弟,不仅没有出息而且这辈子白活了——说给一些人让他们心理平衡一点是可以的,但自己不要那么弟弟。
老的时候就算没有王侯将相,但是持续奋斗的人肯定至少完成了重要的自我历史使命,哪怕是一小部分。
每个人都是壮志未酬的,就连君主也不例外,没人能够彻底达成心中之壮志。
年老的人看三国,会遗憾的肯定是战略目标识别不明,发现自己走了错路。
没走错路但也没走到的人不会遗憾,只能说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哪有遗憾?哪有添堵?
少不看水浒也不是因为江湖习气,水浒里面真有太多江湖习气吗?要我说没有,反而看水浒比较多的小孩更能在主观上意识到江湖的险恶,《古惑仔》才叫江湖习气。
少不看水浒,依我之见是“过于重视小方面,重视一城一地的得失,前半部分守一域而无全局,后半部分卖命都卖不好,而且还没看出问题”。
由于小孩子很难想那么多,所以看水浒太多以后,少年的战略眼光就会减小——更准确的说是错误的从直观上理解了“战略行为”。
大家可以自己寻思一下:先看水浒和喜欢水浒的小孩,是不是特别容易喜欢三国里的诸葛亮,甚至很多青年也是一样?
所以“少不看水浒”是避免小孩因近失远更不能顾头不顾腚——这两者都需要一个人面对“自由”时的坚强,成年了之后再去临场应变至少会浪费多年职场生涯。
更重要的是,水浒给少年一种“奇迹感”,会看的人能看出问题,不会看的人就变成龙傲天了。
但是反过来“老看水浒,少看三国”也不是说人老了要找热情,毕竟对于这辈子一直往战略目标走的人不缺热情。
真正的好处在于:因为年轻与年老的客观条件差异很大,旧战略在身体上和知识体系上已经力不从心,继续做下去不仅对自己不一定有好处还阻挠年轻人的空间。
这个时候要想真正由年青人接手就需要老年人重新审视自己的客观现状,这就需要一个更强大的空杯心态。
水浒中的很多人,尤其是宋江不是“从零开始”的人,大多数人也都不是从零开始。这就更能给人一种“如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的直观观看体验——在战略上,年老的人能够有一些战略解决方案来应对梁山集团的问题,所以信心是足够的。
这就是一次“无情感负担又有挑战性的从零开始体验”,所以看水浒本身并不是让老人和年轻时一样热血,而是找个机会用新模型来审视年老的自己——想象自己以当前年迈的身躯如何在梁山活下去就能明白自己在年老时如何发挥余热,而不是当一个力不从心但在战略上坏的很的糟老头。
看三国的少年不短视,看水浒的老人不逼婚。
就算是真的犯了错误,年老的时候看三国让自己难受的话,那也说明更应该看——年老的时候无论生活如何其实都是更加自由的,哪怕是要饿死也是。所以之前没做好还不反省的话,那还不得变成老年人焦虑症?
无论什么人,是否追求自由,到了一定时期“自由”总是会打上门来——即便是最不自由,一生都被安排妥当的人,他在面对死亡时也一定是自由的。
短期耐心很强,中期耐性弱,长期耐性强。
用四大名著举例子的话,那我们很多人最熟悉的人物应该是王熙凤。
你要说了:王熙凤把家里计划的那么好,如果按照指标为王来说王熙凤不可能是中期耐性弱啊。
对的,但大家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谈的是本性,而王熙凤面对的那些指标其实是她安身立命不得不做的,所以其实她内心对于这种事情是做完拉倒,是有抵触的。
这种就会造成一个现象:这种人做项目做完以后屁股不擦干净。
你看,这么一说就对了吧。人家不是没把项目做好,而是各种中间过程算计完了以后,王熙凤从来不好好擦一下周边人的屁股,不擦反对者的屁股。
这看似好像是“条理版张飞”,但实际上张飞是符合战略意图的,他还是擦屁股的。张飞是被没对付好别人的算计死的,王熙凤是自己干活儿不在乎“小尾巴”的累积而死的——前者是被别人整死,后者完全是自己整死自己。
这种抵触和没有耐心,导致了王熙凤对“擦屁股”行为总是强压了事——问题是有些东西你压住了不代表压力消失了,等你力气弱了以后高压锅要爆炸的。
但王熙凤懒得管,一路往战略目标走,最后步子太大扯到了蛋(尽管她没有蛋)。
这种人办事的风险太高,尽管看上去每个行动都避险了,但很多时候只是堵了嘴但没有耐心的对待“反对”——这在很多时候不会有事,但是当战略目标接近达成的时候,大家就更有可能联合起来反对,因为反对力量取得了共识。
这有没有例子呢?有,而且很多。
我们就说个小的,就拿我们日常见到的一些“马屁精”来说好了。
马屁精都拍马屁,但是现在很多看职场书或者“小时候很灵光”的年轻人拍马屁就让人很不舒服。
我拍了那么多年的马屁,也被人拍了很多年马屁,我逐渐知道马屁的精髓了。
马屁的核心是“亲疏有别”而不是“歌功颂德”或者“表达忠心”——都是混了那么多年的人,歌功颂德都是场面话;至于马屁表达忠心更是不着调,又不是小主管小经理这样下属没有其他表忠心资本的情况。
所以越是亲近的人,马屁拍的越小越细节,越是远的人反而才拍大马屁。
但是很多人呢,小事情学了很多,理解几句话或者几段话的“核心思想”,随口就直插对面“洋洋得意”的核心,专拍大马屁(小事情扩大成大点的马屁)。
他战略上也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知道拍什么人的马屁,知道接近谁。
但是在中期耐心上他们却很缺乏——他们忘了,如果对所有近似价值的人都拍核心马屁,那么就没有“亲疏关系”了。
一两次当然没关系,但是一直这样就会被叫做“人精”,而且利用价值也降低了。
别人和你关系好,不是用来听随时可以听到的好话的,人家是想有时听到“不难受的逆耳忠言”或者不好的信息的——当然一直说好听话的也是需要的,但这些人最好是缺乏长期战略眼光的,也就是忠实且有特定用处的追随者。
比如说《教父》中的“强尼方亭”就是(那个老是哭哭啼啼的明星,制片人不让他当主演,然后教父派人把制片人最喜欢的马的脑袋给砍了)。
但是要成为这样的人,必须天时地利人和,而且这个天时地利人和也是你完全不可预料的——纯粹的历史的进程,个人奋斗太少,所以靠不住。
绝大多数无差别拍合适马屁的人常常比马屁拍到大腿上还要惨。
因为马屁拍不好是技巧问题,他意识到问题可以改,改了以后一般就好了——他还是会把主观上的好恶体现在马屁上。
反而是马屁拍得好的人特别喜欢用马屁,但在一切细节战术正确和战略大方向正确的时候,一个人更不容易意识到中间过程有问题——这就好像盈利方向没错,具体操作没问题的创业公司很容易卡在前端和后端配合的问题上,因为这不是细节问题但也不算“战略粗节”。
这种问题出现后,解决起来常常既没有现成经验可以完全照搬,自己又很难想得明白(我感觉正规的商科毕业的优势就在于能够有更多材料想这些半粗不细的问题。很粗和很细的都得靠实战,理论知识主要是对付中间阶段)。
亲疏无别看似八面玲珑,但真的要打决战的时候就“举目无亲”了——这个时候别说是打赢,就连“不输”或者“输了也能活”都不一定能做到了。
“不树敌”不意味着“都要看起来和朋友一样”。
上面是个人的,下面我们看组织的,也是更加能从实际生活和各种“策略”来考虑问题的部分。
我们现在常常看到一些人对于一些事情有这样的发言。
“凭什么叫我无私奉献啊,鼓吹无私和高尚根本没有效率,应该用钱来奖励功劳而不是靠一纸奖状。”
这话是对的吗?是对的。
这话是错的吗?也是错的。
那么他说的“没有效率”是对的吗?是对的。
那么在这些岗位上降低效率是对的吗?是错的。
那么那些岗位上执行现有方案是低效率的吗?看尺度。
有些人看问题总是“非此即彼”的,是非黑即白的——但是实际上这很多时候是尺度问题。
难道说这种“无私奉献一纸奖状”还能是有效率的?
对,根据不同的情况和考量的尺度,这的确可能是在更大的尺度上是更有效率的,而且这和强压或者剥削没有什么关系,也可以说强压和剥削本身就是伪命题或“不是一个档次的事儿”。
我们就拿科研系统举例,那里面就有很多低薪又高强度工作的情况。
这种情况有利于保密吗?不利。
对这一局部来说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吗?没有,还有害。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更大范围内有利呢?要分析具体情况和态势决定。
我说个最简单的:在你整体薄弱的时候,你就要有更多的荣誉和名誉,要鼓吹高尚。
这不是因为你穷,而是因为有必要——你让一小圈人获得更大的利益,挤出了其他一部分人的利益。
由于你整体实力有限,所以在基础工作相对有限的情况下,可以用现有资源集中在更小一撮人身上——弱的时候整体就不稳定,不稳定的时候“稳定”就有更高的价值。
注意哦,这和我们一般所说的“中国人都爱进稳定企业”的稳定是不一样的,因为这种稳定投入的资源远大于所谓的稳定企业对个人投入的保证资源。
这还仅仅是最不重要的。
由于在初创或者弱势时期,战略上的定位更容易决定生死存亡,所以你必须要让上来的人更具有战略眼光。
如果你设定一个非常“公平”的升级方式,那么升级上来的人在短/中/长期的耐性方面将会是十分平均的,而你没有足够的余力或者时间去建立起一个更复杂的筛选系统——而且实际上这很难做到,因为体系总是有空子可以钻的吗,钻空子就会导致中期和长期耐性好的人比例增高,但实际需要的决策人员更需要较好的短期耐性。
但是,如果设立一道“防火墙”,或者说是“组织考验”,故意给一个较长时期的不划算待遇,那么还选择继续留存的人就只有两种了。
第一种是:既来之则安之,短期耐性好,中期耐性好,个人战略上没什么太大打算。
第二种是:中期耐性好,能完成指标;长期耐性好,想要追求特权。
第一种人就会是资深研究员,享受组织极高程度的保护与保障,因为一个人有100%的知识的价值要大于10个人有10%的知识,这在研究工作中尤其明显。
第二种人就会成为后续的管理者,无论他崇高还是没那么崇高,但是它对于组织给予的东西的诉求是可以确定的,他为了这一诉求会执行符合上层意图的工作,而且他从本性和知识体系上更可能合适这一岗位。
崇高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为了省钱,事实上它也省不了多少钱,崇高是一种筛选机制。
但是,这依然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它还是可以靠常规的待遇方式来达到。
真正的区别在于:如果没有防火墙的话,每次升级之后所有的利益链条都是无缝衔接的,这样上升上来的人不是带着“亲信”来的而是带了一支既得利益的大尾巴,这条尾巴连的还很紧,而且还更大程度上可以由这个人决定尾巴要连的多紧和长的多大。
在这种时候,别人带来的利益群体的数量和紧密程度带来的危险要远大于几个可能的危险份子。
这种“荣誉防火墙”是中国用血的教训一点点换来的,而西方还没有太多机会去实践这些事情(太两极化绝对化)。
它的目的在于尽量遏制内部过于广泛的强力斗争的升级,甚至是暴力斗争的升级。
有暴力的地方,市场就不复存在。
不能让暴力扩散化,因为集中的暴力影响范围相对有限。
让暴力不要无限制分散的其中一个做法就是设立防火墙,多隔几次之后每一层能够无缝控制的人就有限——西方人主要靠一些明面上的制度,但是我们都可以发现这些制度的保质期很短,而且一旦制定后就很难撤销。最后这些原来看上去不错的制度反而成为了拖油瓶,增加了暴力组织的数量。
在当前来看,不太可能存在一种体系可以完美的同时兼顾局部效率和总体效率,还是要有一定取舍的——关键就在于取舍方式,这才是制度的核心。
为什么古典经济学和激进的左翼靠不住啊?
古典经济学的意思:暴力打坏市场,所以市场不会让暴力出现的,放任就完事了。
左翼:市场明明产生了暴力,暴力打烂一切,所以严管就完事了。
奥派:暴力打坏市场,但这不意味着市场会在运作过程中消除暴力,甚至可能会产生暴力,如何将原有暴力限制住且回收市场产生的暴力才是保证效率的关键——原有暴力是为了回收市场参与者运转过程中产生的额外的暴力扩散而存在的(个人理解)。
也就是说,奥派所需要的暴力,是为了维护市场的尽量存在而必然需要的暴力。
反过来说:永远选择最好的暴力回收工具,但最好并不等于完美,我们只能尽量用现有的最好工具,选择工具的过程也最好能够“市场化”一些。
而古典和左翼为什么垃圾呢?那就和我们的某位国家大佬说的一样:古典经济太理想化了,西方很多经济理论都太理想化了,那不是地球上的经济是月球上的。这就好像你研究的是一只鸡的运动,但是你为了研究方便把鸡设定为光滑的球形鸡,然后用牛顿定律去预测它的活动。这虽然能让你的理论变得简洁而完美,但这就不是在研究鸡了。
我们反过来说,那些极端左也是一样,因为也是理想化的。
一切明确绝对方向,拒绝承认新方向的理论都是狂妄自大的——或者更严谨的说,是不够“审慎”的。就算研究再长,看起来再严谨,但是出发点就离“审慎”这一标准更远一些。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倒是很赞同一句话“三脚猫和半吊子都喜欢奥地利学派”——这话我觉得完全没有错,因为奥派即便从最基础角度来看,它的确相对于其他学派显得更加“不完美也不简洁,甚至连数字很明确的情况下都不能给更加绝对的答案”。
这就好像在说“心理学不算科学”是一样的。
所以从做学问角度来说,从象牙塔的角度来说,奥地利学派不是最垃圾的也是很垃圾的。
让奥地利学派死不掉的唯一原因就是:这玩意儿TM能用。
事实上不仅能用,而且我们可以发现奥地利学派的研究者参与商业和市场实战的比例明显比其他流派高很多,那些实战的企业家或者投资者的倾向就更别提了。
真的接触实际世界的人,只有承认世界并不完美和简洁才能活下去——就这么简单,至少目前的人类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我觉得未来也是一样。
所以奥派是一个实践科学,不是象牙塔的。
象牙塔归根结底是什么啊?
其实是暴力——尽管不是军事的,但它本身是一种依附于强力集团的组织,它并不是为了解决实际问题而产生的,它本身的目的是在强力集团内部占据更高的地位,象牙塔只是一杆“暴力梯子”罢了。
这在一些其他学科上问题也不算严重,毕竟有些学科带来收益的时间比较长,象牙塔就算是个人风险保障,但是在经济学之类的对实际生活与管理有很大影响的学科中危险性就特别大了。
所以我们应该庆幸原来我们没能请到什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在以前给我们搞什么“改革计划”,否则我们不仅建立了个现成的暴力象牙塔,而且人家用的还是最完美的“球形鸡”,那我们真就完蛋了。
那么,中国是怎么控制暴力的呢?
其实从我以前写的那篇《中国制度为什么比美国更优秀》一文中就可以明白。
大家想一想:中国没有明显的竞选,大家甚至不知道自己选的代表是啥都是别人叫你填啥你填啥,而且选举周期很短。
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这意味着“随机性”+“选贤任能”。
“别人叫你填啥”其实就是一种代表当前影响力的表现,因为选举的短促和最后议题难以确定,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最大实力来办事。这种号召力和执行力就是他在当地的组织能力的最直观反映。
这就是自然而然的选贤任能。
然后,由于快速的选举过程,老百姓不能被大选忽悠成一个路数,而这个代表为了尽量不在政治上破坏自己的根基也不能煽动别人支持某一具体决策,所以只能尽量表达真实需求,进而是真实需要的政策意见。
由于干涉力在整体上有限,所以随机性就增强了,在数量不太少的情况下就能最好的综合与反映大众的真实需求本身。
最有价值的是需求,不是诉求。
西方的一人一票为什么在工业化后期失败了?我在文中的意思就是“因为信息更发达了,一个人可以忽悠很多人了,真实的意见不能上传了,大家都被一个具体决策带到一起去,然后一起发言来争夺权力了”。
当然,在那篇文章中,我用的更多的是组织管理视角。
这里我就用一下经济学视角。
竞选争夺的是政治干预,其实这就是干预市场。
如果大家提出的是各色各样的要求,那么就可以确定大家的要求比例,这些都是他们希望得到的帮助——这个时候综合意见和力量后再进行权衡,虽然做出的也是干预市场的举动,但却是大家需要的。
但如果被忽悠了,需要以人数取胜了,那就会出现一个问题——大家提出的要求越一致,成功的几率越高。
问题来了:这种要求为了兼顾更多的人群,它要求的东西是超额的,而超额的部分在执行中靠的是暴力干预。
越是要求竞选忽悠就越是需要更加超额,那就更多的干预市场——这等于暴力向全员扩散,所有人都在用暴力破坏市场取得均衡。
我举个例子:
你们五个人去服装店买一件衣服,以下什么价格才是相对好一些的。
店家:100快。
你们:买买买。
店家:100块。
你们:我们要白送。
店家:100块。
你们:不行,50块!
店家:真的不行,60吧?
你们:55,不卖我们走了。
店家:好好好,55就55。
我们都知道,是最后一个好一点,更接近均衡态——当然从原则上来说其实都划算。
但如果是全员竞选呢?那么你选55块钱是能获得最多支持的吗?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做法是模糊化,对店家说80对客户说30。
等你竞选成功了以后再看着办,这种说法反而让你可以两边通吃两边干预。
当你通吃到一定程度,就有人会煽动更极端的。
对店家:我们一定要设立最低价格标准,要求100块以下的全部砍死。
对客户:要是他们不白送,我们5个人就砸店。
这样下去,真正的决策人员根本不知道均衡大概在哪儿,决策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么缩小必要的暴力范围,因为现在看起来满世界都是暴力,要么白送要么砸店。
没有真实数据后,决策基本靠玄学。
这就是用政策许诺来竞选+一人一票+赢家通吃的最核心问题——暴力向全局扩散,虽然市场不会短时间内立即崩溃,但是整个市场带来的效率优化的效果在每个人身上都平均的降低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天然的技术限制,例如前工业化时代因为信息问题而导致的利益团体自然间隔,否则所有“小意见小要求”都会转化为“我什么也不告诉你,我反正就要这个”。
妥协的余地就没了,商量的余地也没了,而且竞选者和整个社会管理系统为了争夺利益还会竞相缩小这种妥协的余地。
所以我们不难得出为什么欧洲会变成一出问题就要求提高福利:因为这个是最容易接受的,人最多,但这些所得其实都是“抢”来的。
而中国的体系,本身限制了全局忽悠能力,所以并不能用政策来对全体大众许诺——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提出很大的超额要求,那么别人就会反对的很厉害,那人就没好处可以拿了。
这个时候要求越具体越实际越好,最多稍稍多要一点,这样才不至于被别人一齐对付。
就算是要求提高福利这样的看似“大多数人都接受”的东西,提高福利本身内容也无法和别人串通好,不能拧成一股绳然后抢夺全面的话语权。
我们可以拿“造不造航母”举例子。
局座张召忠讲过,当年他和将军一起去地方论坛讲航母,结果被下面的人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种浪费钱的玩意儿,别讲了”,一个将军就这么被一群生意人给赶下去了,很多小岛和领海也因此丢了。
但是现在呢?叫着不造航母的生意人减少了,或者声音轻了——这有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压制,可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种压制。
同理,在当年也并不是一纸“经济建设为中心”就拒绝了航母。
如果我们从结果上来看其实也并不难得出:如果当年我们就造了航母,其实作用没这么大,的确经济上的损失更大。那些小岛虽然丢了,但是随着我们经济上去,我们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上都能更强大,这些小岛就算名义上没收回来,未来也实际上是我们的。
我们也可以明白:如果现在我们不造航母,虽然生意人大体上还是反对,但是不造航母以后生意人也不好过。
我们也许会觉得:嗯,因为我们的海外利益扩张了,所以生意人虽然大体上还是反对,但是相对来说反对的确不需要当年这么强。同时我们更多的人得到了更高的安全,这也是有利的,而且现在不造还什么时候造呢?所以说我们现在就高瞻远瞩的决定造航母了。
这种说法比较类似于神仙皇帝——当然实际上不可能这样,而且就算有神仙皇帝,他也得知道下面的人具体想要啥。
所以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第一个人:我们受到了侵害,我们需要力量来保护!救命啊!真想要20个歼星舰!
第二个人:我们也遇到麻烦,我们需要海外经济特区和2艘航母。
第三个人:哪有什么麻烦,我就只是在国内做个包子铺,要是航母比别的装备花少钱办更多事儿的话我就支持。
第四个人:要什么东西啊?直接开放国内市场就好啦,要什么航母?
…………
第一个人因为很麻烦,我们发现他们距离本土比较远,所以需要更多保障。第二个人能够赚来更多钱,但也要军事保护。第三个人用其他力量也可以保护,我们要看航母的效率是不是比其它的装备更高。第四个人能从市场开放中获利,不想要航母。
然后我们就可以明白——第一个人是不划算的,因为后面三个都要买单。这些买单的人提出的要求都是能让自己更大获利的,这对于整体效率也是有帮助的。
第四个人也是不划算的,因为前三个人能从航母中获利。
当这样的要求越来越多以后,最后确定了个造5个航母,搞经济特区,收缩一部分市场,提供包子铺优惠政策。
5个航母对需要20个歼星舰的有一定帮助,虽然还不够。
需要海外经济特区的人也得到了好处,虽然经济特区稍微小了点,航母对他们来说多了点。
包子铺呢觉得有点吃亏,但由于他既然对国内开包子铺这么有兴趣,说明他对未来的预期不错,只是对他来说五个航母多了点,每天得多卖两个包子。
最后一个人吃亏最多,但是由于战力导致的海外利益增加,整体上可能可以平衡掉国内的效率损失,但是收缩程度依然是进行了充分权衡。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没有人是白痴。聪明人只要得到了尽可能多的此类意见就不难得出“真正的集体智慧”的最终结论。
从这一点来说,一个好的体系本身就是“服务型”的,中国当局相对来说就更加服务型。
什么?没有体会到“顾客就是上帝”的感觉?
顾客本来就不是上帝。
但是如果是一人一票呢?
前面三个都是要航母的,就最后一个不要。
为了争,那就只能大家一起喊:航母航母航母航母!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造航母。
问题是由于赢家通吃,所以实际上第四个人被排除在外了——他们的利益没有被考虑,但他们也是很重要的市场参与者,这部分的损失扩大了整体损失。
于是,人家没造5个航母,造了13个。
为了把这些好处赚回来,同时第二个和第三个人为了赚回超额部分,前三个人就只能倾向于“用航母!打打打!”
(看,美国现状——不仅更好战,而且副作用是老百姓对于打仗的看法变化很大,因为这不是老百姓心目中真正需要的好处,只是不得已被内部暴力逼迫后的投机行为,上层也不太清楚下面的人到底有多么想打,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判断自己是否得到了足够的好处。这就会导致很多情况下“打的没意义,没完成就回家了”的情况,白白浪费钱的次数越来越多,好处却越来越小)
对于前者来说,5个航母虽然对于第二个和第三个人来说都超额了,但是对第二个人来说不需要打打打就能赚回来,第三个人会叫嚣打打打但五个航母打下来的东西摊到他头上的太少。第四个人完全超额了,但之前他是不想要航母的,在大家不得不提真意见的体系下就很难享受进攻带来的好处,因为不在系统内,所以也不会叫打。
说白了,就是“在没有一个人很满意,大家都在凑合过的情况下,太激进或者太保守的行为对大家都没好处”。
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是“凑合”的确是离均衡最近的状态,就好像服装店和你对杀价后的价格都不是很满意,但双方效率的确更高了,所以就算有客观硬件能力,服装店还是没必要砍人,顾客也没必要砸店。
我在对群里的人解释我们的体系为何很先进的时候,一句话很经典。
“你不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生活在这么幸福的体系中。”
当然了,如果你和一群人都觉得超级幸福,那很多时候是因为另一些人受害了——即便是整体环境上行带来了更多的全局幸福感,这种效果也不会极其明显更不会一直持续(也不会增强一部分人对内部人的优越感,因为等级差异没有通过暴力扩大)。
真正好的制度带来的感觉是所有人都“凑合过”才对,主要群体既不会特别亢奋也不会特别沮丧,基本上是跟着大趋势起伏。
这就是随机性带来的好处,这是古希腊人想象中的“理想中的国度”才有的——保持随机是很难的,就算你用电脑随便抽也可以被干预。所以涉及到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让大家串通成本几乎无限高。
这个时候,暴力范围和程度在整体上是削弱的,甚至有时暴力交易本身就有一种市场化倾向,在讨价还价过程中,整个国家的市场效率提高了。
换句话说,闽煮本身是辅助决策的工具,不是武器——所有把决策工具武器化的人,都是“政客”(带有贬义的)。
而中国的传统“选贤任能”本身对管理基本功就有要求,至少本人要经过一定的实际管理检验,大家也不会放心把意见传达工作交给一个玩票的。
同时后续的“凑合”的政策下达后,他执行上至少不容易有心无力,也能相对较为有效的继续传达具体意见与政策理解——毕竟最终集中也不是几十万人一起开会,所以说准备好预案和临场反应+领会意图很重要。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只要随机性足够且数据分析能力足够强大,选贤任能是不必要的,但是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还是需要人类完成这一工作,而且可预见的未来依然需要——就算有一天计算机能做到了,人脑还是能提供额外的运算能力,再小也没必要浪费。因为那时使用这些人类脑力资源的成本也会降低,因为人类以脑力工作为主了,社会机器对于此类工作的的适应性肯定会提高。
这样的机制在目前的人类管理系统中尽量的将暴力最小化且具有较强的纠偏能力——大家可以想一想原来的军费投入,后来军费又是怎么降低的,现在军费上涨的也很慢。
大家要清楚,在世界上其他机制中,大规模降低军费的难度不亚于大规模降低社会福利——即便是美国,它大致只是变相转移了军费,没有降低当时既得利益集体的主要利益。
更别说对于大部分国家,这甚至比取消民众福利还要困难。
美国的商业的市场化程度高不高?很高。
为什么还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因为他们的整个社会运行机制在拖后腿——格局太小的人只能看到“某个地方出大问题”,但是美国的问题是整个东西平均的拖了后腿,所以对于一些格局小的人就看不出毛病。
而中国呢?中国因为是随机+选贤任能,这样一“凑合”,看起来就到处都是大问题,因为小事情比较容易看明白。
如果按照格局小的人看来,用西方标准衡量中国的每个局部然后相加,那么中国的确要崩的,而且是连续崩。可是现实却是中国平均效率一直提升,结果就是非但不崩而且越来越稳。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个人理解,我也不是什么经济学家,所以大家图个乐就好。
顺带说个题外话:群里的有个朋友问我“桃军师你以前知道吗?”
当时我就脑袋一抽抽,桃军师是谁呢?应该以前肯定知道啊,知乎上就有。
然后搜了下,发现了微博。妈蛋,原来我脑子里记得的称呼是大祭酒,所以突然问我以前是不是知道桃军师,我就脑子抽了。
之后我看到了个桃军师对于粉丝关于奥派的疑惑,说是自己遭到不少挫折,感觉天不遂人愿,觉得自己对奥派的信心有点动摇。
正好我这边也有很多人问类似的问题,不过我之前都没太多关心过,这里我也来回答一下。
我这里不止有奥派的人来问……说真的,我常常去坚定别人的信仰(不管是啥),虽然很多东西并不被认为是信仰,但大家这么理解就好。
我认为啊,此类问题重要的是:为什么你要选择信?
更直接的的问法是:为什么你需要“信”这个东西?
解释这个很复杂,但我们常常会面对一个问题。
信,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自己使用——这两者差异很大,事实上有些东西就是更容易方便说服人,有些就是更不容易。
这个很好理解,自用和对外是两码事,对外的工具属性更多一些(你只需要对方达成你需要的行为即可,大部分时候只是一过性的),对内的则是决策逻辑。
那么我们觉得一个主要用于我们自身判断事物的理论出现问题,这一般是什么情况呢?
我就不谈那些耐心很差的人了,因为急功近利所以任何理论都不好使,最多只能用来图个嘴快。
一般来说,真正能让我们在一个想要奉行的思考逻辑上觉得出现问题是“既条件高又条件低”的。
因为,只要不是特别偏或者特别民科的思想或者理论,不是那些说的特别绝对又特别地摊的,那么这些思路一般来说都是有较大的涵盖范围或有明确适用条件的。
当然,大多数接近“信仰”级别的思想或者理论,通常是适用于较多社会与生活的方面的内容,甚至很大一部分是“真理”级别的。
经济思路当然是可以用的很多的。
这就意味着它特别贴近生活——同理,也容易受到生活方方面面的影响。
但这种生活对于认知的反作用力是怎么造成的,我们应该怎么看待呢?
篇幅有限,请大家看下篇。
《你的信仰需要充值》。
(看完全文的,更能够理解下篇的意思,虽然单独看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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