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有毒》读后感
本来这篇文章我是准备放到模拟人生4教育系列谈的(实际案例分析篇),但因为前些天看了欧神的《穷人有毒》一文,所以我觉得还是单独拿出来说比较好,独立成文会更有趣。
之后呢,我还对未来信息化社会的教育,特定国家可能的新兴商业机会及社会结构改变,家庭改变做出一点点预测(后来决定不说了,大家不会有兴趣,太短说不明白,太长大家没兴趣)
因为内容很综合,其实不同的段落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详细写(我会在段落后方标出可以写的内容)。
你们可以在评论区中提出感兴趣的主题,我会参考。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附加问一些想要知道的问题,如果我能够回答的话会在文章中写道并标明回答的主观可靠程度)
欧神写到陈勇强完美的刻画了一个小人物。 他贪小无耻,法盲,闹事,缺乏沟通能力,不懂人情世故,怯懦,玻璃心。 好吧,这部《大人物》电影我没看过(下回去看看),但是欧神写的绘声绘色,就好像我直接看到电影画面那样。
我经常调查这调查那,喜欢观察,原来写了个中篇小说和这个主题有点类似,还得了个小奖,当然我写的可没有这么好的表现力,否则我就去写剧本了。 这次我想试着说一下为什么“小人物”有这些特点,这些特点在今日为什么会成为“特点”。 我可以把上述特点分为两类。
第一种是小人物在大部分历史中都有的特点,这是对于小人物在人群中特征的纵向比对。也就是恒定的小人物特征——适应当时的环境,带来小人物环境下的生存优势,以至于这些特征能够持续留存下来,这些特征的适应优势是长期且一目了然的。
1:贪小无耻——小人物群体的任何活动的“净利润”率很低,甚至在其感受下常常是亏损状态。所以小人物就像在经营一家正在萎缩的小型企业那样,既要贪小便宜来提高利润,又要用无耻来降低经营成本(也是为了提高利润)。而由于其“企业”比较小,贪小带来的后果也不算大,而无耻则更因为涉及面及总量比较小,所以对方没有必要进行精确统计。小企业容易在情况不好的时候失信,个人也是如此。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小规模熟人社会在我们今日看来也是很“贪小无耻”的,但这种贪小无耻却是“互相”的,这样在一个小规模社会中就可以大致平衡甚至是一种考查对方感情程度以及力量对比的手段(这个在工业化社会里已经退缩到了情侣之间),因此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被认为是贪小无耻,或者说小规模人情社会里“贪小”其实已经是到了贪的比较大的程度了。
2:闹事——小人物群体一直都比较喜欢闹事,道理也很简单。无论是对抗还是要挟,小人物对小人物闹事是对抗而非歼灭行为,因为没有大规模攻击手段,所以这种对抗实际上主要以牵制作战为主,而牵制作战的主动方掌握有“相对低成本”的行动主动权以换取对方更高的损失,所以是可以辅助第一条“贪小无耻”里面的贪小的。
各种仪式活动中的人情费用也经常根据当事人的闹事能力来决定,比如说婚礼的份子钱,葬礼有时也会有份子钱。
这些份子钱的比率(你拿到的均衡你总体拿出的比值),就取决于相对成本。所以闹事本身是一种小人物之间的主动权争夺——你理解成欧洲大陆中世纪贵族和骑士打群架也可以。
而小人物和大人物闹事就更明确了,小人物如果能牵制大人物,那么大人物亏损更大,所以也就愿意息事宁人了——很多村落会坑外来车辆而不坑大户也是这么回事,因为本地大人物已经形成了暴力控制体系,闹事的作用不大。
当然,我这里说的村落本身并不是说闹事只有乡土社会才会发生,现代工业化社会诸如恶意诉讼与举报等方式也是现代版闹事,手段不同但目的一样。
之所以旧手段放到今日被单独列为闹事,主要是因为这种行为已经失去了争夺主动权的意义,就好像拿着18世纪的战术打20世纪战争一样,因此就成为了一种带有贬义的行为。
3:不懂人情世故——即便是在乡土社会,小人物也一般更不精通人情世故。人情世故是一种交易规则,不同等级的人有不同的交易惯例与规则,小人物不太容易接触到。
4:怯懦——弱都弱了,不怯懦很容易死的。 这是第一类小人物永恒特征,我们可以发现这些行为是永恒存在的,说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生存策略。
但是欧神说的其他一些特征,我们就可以发现特别具有“时代性”,或者说是生产与分配模式转换时所独有的特性。 分别有:法盲,缺乏沟通能力(这个和人情世故不同),玻璃心。 法盲是非常深刻的,我们放到后面讲。缺乏沟通能力也很深刻,我们放到中间。 我们先探讨一下玻璃心。
小人物玻璃心吗?或者说小人物在大多数时候容易被形容为容易玻璃心吗? 很显然不是,实际上小人物的心理抵抗能力在恒定的非变革时代是有很强的抗性的。 这个很容易理解,因为小人物本身就是生存在一个收益很少也很劳累的环境中,如果日常活动中常常玻璃心的话早就死了。
所以小人物不太可能在历史的大多数阶段中玻璃心,甚至可以说在大多数时候还比较坚强,当然这种坚强也容易被称呼为“麻木”。
大家也可以看到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在20年前,中国的文化人群体常常称呼中国人是麻木的,是奴隶。
现在呢?开始玻璃心了。 说到这儿,如果你觉得是文人总是唧唧歪歪双标的话就错了——即便是双标,这种倾向的变化却也肯定反应了某种社会状态改变,它是客观存在的一种主观倾向。
为什么文化人20年前要说中国人麻木呢? 道理很简单,私以为有两个原因。 第一:20年前是首批文化青年真正占据社会主流的时代,而一个社会只有越多的人能基本理解文化人的最基础的想法,文化人才能觉得有更多人“心服口服的承认自己的地位”,这样感觉比较好。如果说不通,下面的人理解不了,那文化人自然会觉得太麻木了。
第二:20年前是经济腾飞到较高文化群体普遍可以利用技能和知识进行“地位升级”的时代,机会总体呈现上涨态势。但是那些可以用于“升级计划”的基层人员却很少,因为基层人员那时还没有“那么浮躁”,很难被大饼打动。文化人自然觉得这些人不懂得抓住机会,看到更大的世界,所以就麻木了。 那末,为什么今日就更倾向于“玻璃心”了呢? 依我之见,就是大部分人已经真正的纳入了现代市场化工业品生产与消费系统了,而且首批有成就的文化人常常散播“从无到有”的故事,所以基层听多了,自然也不愁他们不吃画出来的大饼了。
这个时候说麻木就比较少了,最多只体现在一些边缘文化人环境中,比如说狗粉就特别喜欢自称为文化人——文化人概念也被泛化了(想一想,当大家都吃大饼的时候还说人家麻木,这不是客观环境不好,是自己太无能。而真正的文化人就算没有能力,至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说玻璃心的文化人至少是有能力的,还在说麻木的那可能还不如文盲呢)。
但是不麻木就能直接变成玻璃心吗?当然不是,成为玻璃心的关键就在于前两个原因与“传统小人物适应策略”的结合。
简单来说,就是文化人觉得基层不好煽动的时候叫“麻木”;都用上了以后必须说人家“玻璃心”来降低协作成本并扩大产能,是一种持续驯化的过程(学会了握手就得学拜年,学会拜年就得学跳火圈)。
听起来恶心么?当然恶心。要我包装一下么?算了,你们自己包装吧,毕竟我们对这一套都熟练的不行,毕竟来水库的都至少是工业化思路的人了,恶心的事情就算不会一条龙也会个商务套餐啥的,不然早死了。
注意哦:这里我们可能会觉得恶心,其实也是一套通用的道德掩盖手段。这样就好让我们平时想不起来,否则想起来以后还要“圆”回来就太费劲了,反正大多数人平时想不着的——其实这个过程和动保用爱心掩盖抢劫是一样的,但这并不是邪恶,狮子吃羊虽然残酷但并不邪恶。
第二个“时代性小人物”特征是“缺乏沟通能力”。 缺乏沟通能力和不懂人情世故有相似,但也有很大的区别。 人情世故更多的是一种规则,像是一种法条。但是这种法条不是法律,更类似于合同中经常会默认加的附带条款,不加这些条款合同本体就没啥意义或者没赚头。 缺乏沟通能力就不是附加条款了,而是根本看不懂合同。 我直接这么说大家可能一头雾水,我就挑明了讲。 看不懂合同=说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看不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注意:这里不是说“看不清对方要这么做是为什么”而是根本看不懂对方“要具体做什么”。 (我相信看我前面教育文章的一部分人可能会觉得:卧槽,写的这么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看不懂? 对,就是这感觉。不过说句老实话,我那个文章真的要看懂,至少是信息化社会前期的人,纯工业化思路的人看不懂的。所以看懂的人一般是年轻人或者互联网从业者,或者是之前接触过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的。这里的看不懂是从根本上看不懂,第一遍看不懂不存在第二遍看懂的可能性)
(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写一篇《中国日常信息化思维的无/低/中评测表及对其行为的诱导与操纵纲要》)
我举个例子,就拿我之前写的关于移民解决养老问题好了。 评论区里就有很多人,一部分是看清了我说要这么做的原理是什么,另一部分人是看明白了我认为应该怎么做的做法部分,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根本没看明白我打算怎么做。
我再举个更简单的例子。 我:1+1=2,一个苹果加一个苹果就是两个苹果 看明白的人:嗯,两个苹果是两个一个苹果。 看明白怎么做的人:好吧,现在有两个苹果。 根本没看明白怎么做的人:什么苹果不苹果的,你不知道我爱吃梨吗?我跟你讲你这就是歧视梨。 就拿我的文章举例,我很多长文其实是这么回事。 我们有三个问题/每个问题有三个不可绕过的原因或条件/每个原因或者条件要分三步走解决。
也就是3/9/27结构。虽然中间有些数字会变动或者有些原因和条件不确定,但整体结构是这样的。
啥?你说我以后每篇文章直接列个提纲,3/9/27不就行了么?后面更容易看懂。 我跟你讲你图样了,我最早在网上与现实中写文是这么写的。 但是情况跟你们想的完全不同。
我说的“又臭又长”的时候,那些看明白的人只是看的费劲一些,但只要看还是能明白的,就是觉得有点简单的事儿不用写这么多,一段话可以一言以蔽之。
但是,如果我用3/9/27结构,那些看得明白的人一眼就看懂,那些看不明白为什么但看明白我说的“具体做法”的人看起来就很不容易闹明白,但是原本这些人很快会变成完全看得懂的人(其他事情也一样)。
根本看不明白的人是怎么写都看不懂的,人家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就是3/1/0构型,三个根本问题,每个一个原因,0个方案。
要么是3/0.3……/1构型,3个问题一个原因,解决方案是“原因前面加一个不字”。这件事情三个不好都是不好,解决方案是我们“不不好”。
更惨的就是0/1/0构型。说不出问题,反正就啥事儿不爽,解决方案没有(注意这个构型)。 虽然说第三种人不管哪种类型,都是没有沟通能力的,但是“缺乏沟通能力”本身一定要到一个限度,所以一般来说要到0/1/0构型才能到“小人物”这个级别,这个在水库是极少的,但社会中有很多。
其他“看不懂构型”虽然也是小人物,但是这些人就算凭运气也是有概率性解决一连串问题的能力的,所以说就算全社会来看是小人物,也一般不会是最小的小人物。
比如说3/0.3/1构型,他们大多数也是小人物,但是他们也是其他小人物的头目,比如说什么大堂经理或者主管那样的,甚至运气好了区域经理也是有可能的。
3/1/0也能在早期成为大V什么的,当然现在不行了——大V要符合时代,由于上网人数越来越多,所以3/1/0构型有点太高端大气上档次了,现在大部分大V也是3/0.3/1构型了,毕竟3/1/0看起来很“精炼”,但毕竟没给出实惠的具体解决方案嘛。 3/1/0的典型代表是什么啊?是河殇派,伤痕文学,无病呻吟的那帮子人。 3/0.3/1的典型代表?成功学与股评师。 3/9/27主要是自己找到特定分类看。
当然,也可以拆成27个单独内容写,不过“9”很难分开,3根本就是同时需要考虑的三个基本条件,所以0/1/0的人就完全没希望看明白了——看不懂东西的人往往就是不能同时考虑多个限制要素,只能直接由总结好的问题对应几个具体策略(所以这些人只能指挥或者欺诈式控制,不可能交给他决策型任务,尤其是陌生环境的决策任务,我以前就是不懂这一点直接把朋友的公司搞垮了……话说我搞垮的还挺多的……《员工陌生环境决策能力测试表及阅卷方式》……话说我是只能适应陌生环境的人,真到了流程性环境我的水平直接菜鸡……所以只能是危机时刻叫上我,和平时期立马应该赶我走……)
我们知道,大部分人都是010或者想成为010的,因为很轻松——如果既有策略能够满足要求,那么只需要识别一下“具体问题的原因”就好,毕竟功劳属于自己的概念还是需要强行找一个原因的,这个原因是什么倒不重要。 还有一件事呢,是人类总是在“缺什么”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有问题,所以010本身是一个很方便的策略,情况稳定且简单的情况下是具有很强适应性的。
而当大家普遍都觉得这种东西缺乏,甚至010的人都觉得缺乏,那么其实就是因为事情起了变化。旧有的策略正在高度失效,找策略的人认为010的人没有理解与沟通能力,而010认为不公平或者受压迫。
注意,我这儿不是说受压迫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但关键问题不在这儿。关键的是受压迫的人为什么现在觉得自己受压迫了。
很显然,痛苦,被鞭笞甚至被奴役都不一定让人感觉受到压迫。真正让人觉得自己受压迫主要是因为“既有的方法怎么不管用了?以前说好的啊。”。 比如说,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会对上面那句“文化人在用不着基层的时候说基层麻木;用上了为了节约成本扩大产能就说人玻璃心”会感到某种厌恶感。
这种厌恶感比较类似于别人对你“说话不算话”时的感觉,人类对于对方承诺的不一致行为总是很敏感——当个体在一个稳定环境中生存久了,就会默认周围环境及其中所有人也给了你一个承诺,它变化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不公平。
我们对于非我同类社会意识的人说出我们不认同的“不公平”时,会称其为“白学家”(不知道白学家啥意思的可以搜一下“打死白学家”) 这种厌恶感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种本能,而人类社会总是用很多脱离本能需求的过程去满足符合本能的结果。
只是有些人用本能去执行过程,有些人关注符合本能的结果。 好了,下一步是“法盲”。 我要直接说很麻烦,但是大家静下心来想一想就好。 为什么电影里那个违反契约规定去索要房租赔偿的人,他会选择喋喋不休然后闹事,看到强权又马上软了,最后玻璃心觉得欺侮,拿到好处却进行“最后的闹事”(跳楼)?
这件事情的起始原因还是这个小人物因为房租问题违反契约,明明是一年租约但是年内拆迁剩余房租不予退还的,可是人家还是去拿了。
然后他和大老板说了半天,大老板拿了四万块钱,可是人家不想要而是还想再出气,大老板说让这家伙打个自己的小马仔一顿,人家不敢打,大老板生气,说你不打他我就让他打你咯~之后这家伙就拿了四万块钱但很蓝瘦,于是就biu的一下跳楼了。 所以是这个小人物法盲了,可是法盲了为什么会去闹事呢? 你要说,法盲了没有法律意识,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对,所以要解决问题肯定得闹事啊。 真的吗?大家再琢磨琢磨,好像不是这个理啊,谁说不懂法就一定要闹事的?不懂法不闹事才是主流哇。 但是我们又觉得古怪:不对啊,如果是电影里设定的事情,似乎这些穷人是会闹事啊。
然后我们又想:嗯,一定是吃亏了所以闹事。 回过神还是不对:穷人吃亏了大部分时候也不闹事啊,为什么偏偏这件事情我们就觉得应该会闹事呢??(恭喜:你发现了一种逻辑上自相矛盾但却在经验上有合理性的事情,这往往是通向理解大门的突破口)
私以为,这说来话长(又臭又长正式开始,战斗警报!!!注意,这不是演习!)。 1:法律本身是一种大社会的人际规则,这种规则本质上通常并不和“交易后的后续获取的效用与实际的付出”有直接关联。
大家看啊,乡土社会虽然有奇奇怪怪的规矩,但是这些规矩的执行灵活度很高,在内部群体甚至对外部群体,在产生交易的时候是要计算全程的效用和付出的——除了在集市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商人(熟人之间也是),那就更讲“法律”,买亏了就认栽。
但是呢,一旦是个人交易那就要讲人情了,所以卖方和买方都得考虑对方的“售后”,而且这个售后还并不是普通商业交易的售后,更贴切的理解是“先付款,可持续给差评”。
简而言之,就相当于淘宝商家卖出东西以后,对方不光可以发一次差评而是可以多次发,如果买家足够坚持必然会让很多淘宝商家退款。
只是这种行为不是平台规矩而是个人与个人或者个人与小组织的博弈。 至少在这个层面上,法律是为钱服务的,要想让钱在各个地方“一样值钱”,那就得靠一套统一的规则,这样金钱等于多少实际服务和权力才有更高的保障,越是一致的钱就越有利于扩大组织规模和组织程度,也就越有利于统治。
法律是统治者的工具,当然这并不意味这是不好的,毕竟扩大组织规模和组织程度是人类至少是人类族群继续生存下去的关键。
2:穷人闹事,很大程度上是乡土社会的遗留——乡土社会中很少面对陌生人,即便面对陌生人了通常也是和自己不会差异太多的人,所以乡土社会的人默认可以在“效用与付出”吃亏的时候闹事,这是为了争夺主动权。虽然这种行为也有一定风险但绝大多数时候是划算的。
所以乡土社会中奉行010策略的人,自然无法分析环境的巨大变化从而继续闹事。 我们可以发现,此类影视作品里面的小人物一般是几类人。 1:开始富起来的村庄里的农民。 2:进入城市的农村外来人口。 3:旧国企小市民或者明显是原来“吃大锅饭”的人。 这三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乡土社会的陌生人交流领域的习惯残留比较多,即便是看似工业化的国企也是一样,而且大家想想原来国企的环境就知道了。
所以我个人对于国企(包括那些大家很不喜欢的)在我国历史上的地位还是持以很高正面态度的。这种正面态度不是因为什么“渡过最困难的时期”之类的,而是原来的国企既带有乡土社会的内部人情结构,又开始有更多工业化大分工的组成,这就让中国人从乡土社会思路转向工业化思路提供了一个缓冲——在熟悉的东西里面掺新东西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工业化社会的特点就是分工至上,生产单元由家庭生产和消费大部分生活所需转变为大量分工和大量工厂。
这就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统一系统,首当其冲的就是薪酬和交易本身需要统一度量与规则,因此就更加需要细致的法律而不是使用暴力或者闹事来“量身定制”的解决问题。
影视剧里面类似的形象都是此类小人物,是因为大多数人在生活中还是可以广泛接触到这类人——由于我们依然在从乡土社会思想逐步转移到工业社会中,所以矛盾自然更加尖锐,戏剧性当然也就更强了。
如果我们看美剧或者英剧,小人物的特性就有很大的区别。比如说英剧中的小人物往往最大的特点是消极,美剧中则更愿意用积极一些的形象或者增加更多的阴谋论。 美帝和英国都是老牌工业化国家了,我们的小人物放到那边去,他们都五六十年没这个感觉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戏剧效果。
这就好像你拿《大人物》这部电影给古罗马的人看,那不论是奴隶还是奴隶主都看不懂——除非你去掉时代性特征,保留下永恒特征倒是看得出来,只是没啥意思。
这个《大人物》电影呢,我刚才已经去扫了一遍,我就感觉古罗马人是看不懂的;但是如果你拿卓别林的《摩登时代》我估计古罗马人是看得懂很大一部分的。
因为《摩登时代》虽然很有时代性,古罗马人也许看不懂里面的流水线部分,但是体现出的小人物的基本特征是“永恒”+“时代”对半分。
所以《大人物》是个很有趣的时代缩影,以时代下的特殊规律为主,非常有趣——时代缩影能让本时代的人特别有感触,而永恒居多的能让所有时代的人都觉得“有点意思”,所以我觉得卓别林的电影在一百年后,人类进入信息时代并且我们这些老工业时代的人死光了,还是会有人继续看的(全体感VR化也不一定)。 我们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里有某些冲突,我个人总结的冲突有几个。 注意,下面要结合电影剧情,传统小人物的属性+时代特殊属性综合评估了,我要给大家过一遍整个事态发展,让大家走一遍流程。
1:010式乡土社会的人需要快速的评估对方的实力,这个在乡土社会中很容易,但是在工业大分工社会非常困难。因为乡土社会的基本生活规则是近似的,工业化社会的区别是很大的。
举个简单例子。 乡土社会里面最直接的地位差异就是土地,地主是大米白面,穷人是红米番薯。 这个等级差异信号是一目了然的,衣服是棉的就是地主,吃的胖的就是地主。 工业化社会呢? “听说你是土豪?” “是,我养了一只棒棒的猫。” “哦……就这样吗?那我去瞅瞅猫行不行?” “行,猫猫你过来,它超粘人的,我都被感动呢,你摸摸它。” “emmmm……” “它高兴的抱你呢,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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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大部分穷人只能用010式思维,因为这样节约资源——这绝不是乡土社会的专利,任何环境一旦进入稳定期都是这样的,甚至稳定时间太长了,就连皇帝也可能“何不食肉糜”了。
工业化时代的010思维是某种法律制定方式或者通用规则的神圣化,我们一般把这个玩意儿叫普世价值,我估计这也是白左诞生的一个前提(我是说工业化)。
但是,如果处于两个生产模式的交界处呢?那么必然有很多010乡土社会的人在工业社会沿用这些规则。
比如说那些犯法的人真的不知道犯法么?知道啊。他们认同法律么?认同啊。但是他们一定遵守法律或者尊重法律么?不一定啊。
法律没有神圣化,那就会有010乡土闹事,只是可能会越来越少。 法律神圣化(法律010),那么奇怪的白左就一定会出现(过会儿咱细说)。 这种冲突导致了乡土社会残留的人会在任何时候尽量采用“闹事占据主动权”的策略,因为他们对于力量对比的判断失灵了,使用或不使用闹事策略是很随机的。
所以说电影里那个穷人居然敢杀进人家的公司大本营,因为他觉得对方也是个人而已,只是在大房子里面,既然自己“效用与付出”没搭配好,那么他还是可以进去的。
我没太了解电影背景(过得太快),但是最能产生这种感觉的通常是原为农民的老国企人员,且进城后交流比较少(或者单纯的就是农转城时代的老居民,以及郊区进入的漂泊族,农民反而什么都怕就不会这样)——这些人既保留了很多乡土社会思想,但是又接触过工业文明。这使得他们对现代社会有一种适应感,他们胆子就特别大。 请问,非洲大草原是人怕狮子还是狮子怕人?南极洲的企鹅为什么不怕人? 非洲的狮子怕人,尤其是白人去了非洲以后连落单的人都怕,企鹅这么弱小的动物不仅不怕人还追着人玩。
大家都明白,这是因为在非洲现在能活下来的狮子必须怕人,原来不怕人的狮子都被猎枪杀光了。企鹅没有被人类猎杀,所以作为一种比较凶猛的动物,它用嘴巴赶走靠近巢穴的两脚生物并取得了完全胜利,还想把人类当作玩具。
看看老春晚上说面改制类型的小品吧,特别是那些在当时比较正能量的那些。 违反房租契约,然后他和大老板说了半天,大老板拿了四万块钱,可是人家不想要而是还想再出气,大老板说让这家伙打个自己的小马仔一顿,人家不敢打,大老板生气,说你不打他我就让他打你咯~之后这家伙就拿了四万块钱但很蓝瘦,于是就biu的一下跳楼了。
2:对方看起来并不重视闹事,反而是随手解决了。 010乡土人意识到不对劲(这里我的解释和欧神不大一样,我给大家分一下视角)。旧农村里其实有这个情况,我也见过一些贫困村里来了外人的同类事儿。
老农对莫名其妙跑来外人闹了起来,因为人家不小心踩了一颗他的番薯。外人连连道歉脱下破破烂烂的雨衣,结果里面是一套只有两个口袋的领导装,人家拿出了20块钱说要赔一个番薯。
这下吓尿了,于是怕了。但是呢,之前闹都闹了,在乡土社会下如果闹了还不如接着闹,要不然对方瞬间就会报复回来,还不如装个逼然后赶紧开溜,这样还有趁乱逃跑的可能,就算逃不掉了也可以慢慢偃旗息鼓,这样还不容易吃亏太大——除非力量差异实在太大,比如说遇到了微服私访的皇上。
注意哦,欧神说的“还不赶紧跪下谢谢大老爷”其实是对的,但这在乡土社会里其实主要是内部下人做事出了点小错误的时候才适用,或者说是力量差距绝对过大——注意,力量差距的判断是要结合上一条的,乡土社会的力量差距判断方式不适应现代,但是人类在发现自己计划不对的时候大多无法立即改变情绪,也就是愣住了(尤其是010,因为程序上没有分析能力,只有不同的预设对话)。
这个时候,这个穷人对于对方的力量差异的感觉并不是原来熟悉的“厂长来了”,因为这个穷人默认的乡土社会里的交易方一定会充分考虑自己这边的情况(之前已经有过交易),所以他直觉里对于面前这个绝对力量的感受其实更接近于“工会领导”。
富人实际拿出的东西,和他的直觉感受冲突了,就和晕车是眼睛看到的画面与耳朵前庭平衡系统冲突了一样,相当于晕车了。 这就是穷人视角。 富人是工业化时代视角:哦?还想继续?那就是还要加码咯?而且似乎不是用钱就行的,那你是要玩感情咯? (富人可能容易这么认为,因为他们的价值判断可能也是这样的,所以钱不够了就是情感需要了)。 所以大老板就让这个穷人揍自己的马仔一顿出出气。 欧神一下子就说是小时候缺爱的胆汁质富二代(真精确),缺爱(双方都减少关怀)+胆汁质就是混乱中立嘛。这个你要么打他不然让他打你的策略就是混乱中立的典范操作……(守序中立就各打五十大板了)。 违反房租契约,然后他和大老板说了半天,大老板拿了四万块钱,可是人家不想要而是还想再出气,大老板说让这家伙打个自己的小马仔一顿,人家不敢打,大老板生气,说你不打他我就让他打你咯~之后这家伙就拿了四万块钱但很蓝瘦,于是就biu的一下跳楼了。
3:穷人不敢打啊,胆怯。 010式乡土人这时当然胆怯,在工业化时代其实没必要胆怯——但是即便是我们大多数普通人其实还是胆怯的。 为什么要胆怯呢?力量对比。 其实一些小富的人也会胆怯,而且作用机制和穷人类似,比如说穿制服的人来敲门了,小富人还是会吓得一批的。 你要说这肯定啊,穿制服的人来了肯定吓死啊。 不,你再仔细想想。 如果是正规工业化时代的人,完全工业化的人,穿制服的人来敲门的怕的应该是“啥事儿”。但是乡土残留的人怕的是穿制服的群体中的个体不守规矩——因为怕对方个人不走程序,公报私仇,而自己无力反抗。
如果还不能理解的话,我说说乡土穷人的。 乡土社会里,一旦力量对比有较大差距,然后发生了实际对抗的某些要素,比如说在这个例子中都要打人了,这个时候穷人会投降。 电影里我们也看到了……其实硬要说,对于穷人而言更类似于如下情况。 一个大地主叫了自家的家丁头目出来,然后叫一个贫农去揍他一顿解解气。 要你你敢打?不敢吧?
重点是:你为什么不敢打?是怕地主亲自来报复? 不,你知道地主肯定开心了,就当看耍猴,可是那个家丁头头呢? 对,这和“法盲”是有共同点的——乡土社会里个人对个人是看实力的,皇权都不下乡,因为没必要下乡,下乡反而管理成本大于收益,工业化社会下人均生产率高了,而且统一度量衡以后对于整体的生产稳定性大有帮助,所以法律就要精确和干预到个人对个人的某些和生产与消费有关的行为了。
所以在工业化以前,家丁私自打击报复是很正常的,更不用说官吏了,而且这些行为其实是灰色地带,是被默认的。这在那个时代不是不好的,反而是一种很好的单元内自我协调措施。
当然,如果在那时的人看来,我们现在的很多干涉人际行为的法律就好像我们在看反乌托邦作品差不多。如果没有这些也能享受同样的物质享受,我们恐怕是不会选择遵守这些法律的——至少我们不喜欢,否则欧洲应该超级和谐才是,包括那些难民。 一些小富人见到穿制服的就吓得一批其实也是同样的情况,这种恐惧是精确到执行者个人的,并不是不怕“人家的大领导”就行了的。
而且说实在的,剧情里这个马仔贪了小便宜并且和穷人有关系。这其实也从侧面表现出这个“大领导”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很强的控制力嘛。既然这个大领导不关心这3800块钱的房租而是随手掏出了4万块钱,那么他根本也不太可能在乎家丁以后搞死自己啊,根本想不到要管这事儿。
所以他拿了这四万块,大领导未来可能介意——他被家丁争宠而打死。 他打了家丁,大领导也看不着家丁未来干什么——他被家丁报复打死。 第一种可能,如果对方明确是个“皇上”也就算了,问题是人家其实并不见得直觉上就感受到有如此大的差异。毕竟如果是皇上对大臣这么做,大臣也就息事宁人了,可是地主对家丁这么做就不一定了,更何况乡土社会里所有威胁都是来自于熟人的,所以乡土社会习惯性的至少不能在暴力上得罪任何一个“他周遭实力”比自己强的人。
无论社会法律进展到如何,这种直觉是不会短时间内消失的,更何况法律深化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这些人的胆怯和非洲草原上那些怕人的狮子一样——狮子不是学会怕人的,更多的狮子是因为天生就对陌生动物比较害怕而躲开了人。 这些狮子活下来了,那些狮子被杀光了,剩下的狮子其实不仅仅更加怕人,也更怕很多陌生动物。
我不知道原来大象怕不怕老鼠,但是现在的大象真的怕老鼠。 这个和社会一样——只有日常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物种才会不胆怯。 不管怎么说,尽管现在富人似乎也有叫“没有安全感”的。但纵观历史的话,现代中国的富人“日常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条件还是好得多了(单指商人,不是地主)。 虽然穷人可能没想的这么明白,但是010习惯了,他的习惯应对策略就会往这方面靠,所以会让已经工业化程度更高的人觉得奇怪。
(农业化社会的组织管理程度较低,这就导致在强权内的个体都相对可以使用这一权力机器来服务于个人的目的,但工业化程度越高分工也就越高,个体就越不能明白权力机器的运行,也就越来越难私人使用权力机器了) 违反房租契约,然后他和大老板说了半天,大老板拿了四万块钱,可是人家不想要而是还想再出气,大老板说让这家伙打个自己的小马仔一顿,人家不敢打,大老板生气,说你不打他我就让他打你咯~之后这家伙就拿了四万块钱但很蓝瘦,于是就biu的一下跳楼了。
4:玻璃心。 这个穷人呢,拿了四万块钱,但是越想越气,然后跳楼了。 这事儿奇怪吗?不奇怪。 我跟你们讲,当年这事儿特别多,我不是说特殊时期,我就是说平常。 这个套路其实有点类似于妻子和丈夫闹腾,然后闹不过就上吊了。 这个套路古已有之,而且在演化甚至人类演化上都有一定的证据,只是人类用“理智”+“感情”在不同时代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但是这种策略太为基础,作用也太过于复杂,以至于我们很难找到决定性的依据——是,这当然很困难,因为一个性状是否有效是很复杂的,而他带来的繁殖率优势也常常是千分之几。千分之几还是我们尽力能够大概确认的有效率,而这种有效率基本上就已经是“嘴巴里长牙齿有用吗?”这样看起来显而易见的事情。
生物同类案例我就不说了,大家觉得差的太远。 我就说说人类两个有点相似的吧,一个是同性恋,另一个是自杀。 首先,同性恋有先天的和后天的,但后天的却不一定完全是因为习得的,因为也可能是有些东西可以让一部分人容易变成同性恋。
先天同性恋也许很可能是一种失误,后天容易变成同性恋才是奇怪——这可能是一种意外,但是同性恋出现的频率有点过于稳定了,不管是对同性恋包容还是不包容的地区都是这样,差距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尽管对同性恋不包容的地区的数据很多是预估的,但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件事就很怪,照理说同性恋的发生率并不算很低,但是每个同性恋个体的基因传递效率很显然远不如异性恋取向。
既然本体的传递效率不如,但是这种很可能受基因影响的倾向却能一直以一种作用可能很稳定的概率传递下去,说明携带这种基因的群体实际上比不携带的要强一些。
那么,只有另一种解释最为可能了:同性恋基因有助于其近亲传递基因,因为近亲携带的基因和他近似,只要他能帮近亲提高基因传递效率就依然有助于自身基因的传播。这就是“内含适应性”的意思——我们把同一个国家的人称呼为“同胞”,也是在试图启动这一功能。同胞泛指八分之一血缘关系的表亲,意思就是救8个表亲就等于你自己100%的基因。
同胞这个称呼很好,因为他是一种“接近边缘”的关系,说的太亲了明显感觉不正常,说的太远了就没意义,所以要叫“同胞”。
但是战场上的战友们就常常称呼为兄弟,那就至少是50%的血缘关系,所以一个人冒50%的死亡风险救一个战友就值得了。事实上除了最绝望的情况下,即便是狙击手瞄准的地方救人被击中的概率也远低于50%。在训练最佳的军队,尤其是长期在一起的职业军队里,要让战友不救人以免增大损失让任务遭受更大的风险反而是一项更困难的任务。
这奇怪么?其实不奇怪,因为人类的基因带来的欲望并不是考虑客观原因而是某些迹象。
例如说兄妹恋好了,兄妹恋当然是不行的,人类也自带相关基因来尽可能避免这一问题的发生——能发生这些问题的,大多数是小时候被长期分开的兄妹,因为人类基因带来的直接欲望更接近于“尽量不要和小时候长期和你在一起的人发生关系,尤其是长得和自己比较像的”而不是理智上的兄妹关系,幼年和儿童期长期一直在一起的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产生“恋爱”导致的关系的动机也会降低。
我们都明白,这在原始时代是高度适应的——就算不是亲兄妹,但是长期和你在一起的同一族群的异性还是更可能和自己有高度遗传类似,这样产生问题的概率还是比较高。 但是在有意识的诱导下,我们在很多情况下还是能产生相应的情绪(是一种诱导),比如说同胞或者说兄弟战友之类。这本质上来说就是创造了一种特殊的情境来符合我们对于同胞与兄弟的认知(比如说军营里面的朋友做的事情就很像是从小一起在山洞里的事儿,靠的一小部分是语言,一大部分是环境)。
在某种情况下同性恋抛弃自己的生殖行为,然后通过节约的资源也许可以提高血亲的基因传播效率,比如说在更加缺少猎物的大环境下就有更多人去采集食物,这个时候几个人供养少数小孩会比每个配偶都有小孩的总体成活率高,毕竟在这种时候分享食物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没吃的,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重要的,这意味着必须有人放弃生育。 当然,上面的只是一个假说,而且缺乏直接证据(证据太难留存至今)。
我们也可以发现人类是一种可以长寿的动物,即便在石器时代也常有生存时间比较长的人类,尤其是人类女性。
人类女性是极少数可以在生殖期结束后还有很长生存时间的动物,别的基本上要么是生育期结束生命也结束,要么是生育期结束之前个体就自然死亡了 这很显然表明了人类女性更年期后继续存活这个基因对传播是有利的,而且有利程度可以弥补人类女性年老导致的生产力下降。
最典型的理论认为这是人类女性更年期后可以更有效的照顾孙辈,这在食物充沛的环境下很可能会更加有效——这就是自私的基因让人类展现出了一种无私。其实这就是用断绝生育来强迫人类转入专业照顾领域,让祖辈成为一群孙辈的保姆好让其父母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他们擅长的事儿,这可以说是一种强制的天然分工——就算祖辈的功能消失的比较晚,人类也容易对年龄太大的同类的性行为展现出强烈的厌恶感(欧神朋友圈发了个《老年人艾滋病问题》,子女不承认老年人还有需求——这只根据文化略有区别,但所有文化体系都有相应的厌恶,可见这也是一种双重剥离体系)
(然后你可以想想:奶奶养大的胖孩子——在原始时期,其实就是奶奶分更多食物给孙子,自己饿死也可以) 但是,同性恋则更有可能是环境恶劣下更可能产生优势。 在物资充沛时,祖辈年老导致的生产力低下并无太大问题,因为他们可以做各种家族内的协调以及制作任务,这样至少能给自己的子女带来内部性竞争的优势,这一点和现在的祖辈会想着给子女留下遗产是相似的(所以遗产税太高其实是很不利的,之后我们另开一篇《工业化社会生育大锅饭》专门讲讲)。
但是环境恶劣时,老人很难有效率的去获取那些急缺的生存物资,无论是食物或者饮水。这个时候也往往是老人成批死亡的时候。
可是同性恋则是不限年龄的,更多的青年人可以投入急需生产中去。 那么有两种可能,也可能两种可能同时存在。
1:同性恋是随机概率性出现的——因为一旦发生了危机家里刚好有这样的人,那么关系越远的人受到这些同性恋优待的可能性越低。这样同性恋这一基因就能在这样的大灭绝时期让自己尽可能近的血亲突破灭绝瓶颈,从而在之后的资源恢复人口较少时期极快的占据大量族群内比例。虽然这些概率性出现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日常时期的繁殖率,但的确可能有助于族群内至少有一小撮人有相对较大的可能经受住强烈冲击。
2:同性恋是会被特定感官事件逐渐触发的——也可能是强烈的环境冲击,只是这种应对看起来会更加“后天”。在一定的外界条件的反复刺激下,可能就会让某些此类同性恋出现。比如说规律性的极强的对外群体暴力冲突就可能触发这种同性恋。女同性恋也可能是因为血亲有很多子嗣照顾不过来,但采集压力很大的时候(现代女同性恋也相对容易集中在多子女家庭中且生活条件较差的多一些,虽然统计不是很可靠,置信度不算高样本量也不够大,但逻辑上说得通)
因为这种感情很可能会增强不同两血缘群体或者是近血缘群体与远血缘群体之间的某些关系——如果这个假设合理的话,那么此类男性同性恋应该也会避开近亲,尽管这个数据很难统计(但是如果真有这个基因且因为这一目的,那么血亲携带同类基因的概率更高且面临同样环境的概率也更狗,所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家族内越近血缘关系发生家族内同性恋的可能性应该越高,反之不然)。
什么?你问为什么要和远血亲甚至非血亲?因为在面对外部规模组织暴力的时候,这就相当于男性群体直接开始产生高密度联系,这就方便近远血亲产生联系——能让对方其他人有合作的动机,因为这个“同性恋男性”周围有一个高度的暴力联盟圈生存率更高。而且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都有类似丈夫和妻子的分工,这就有理由是认为这种同性恋基因是在利用现成的普通异性恋的部分,因为同性恋基因太多可能造成的问题就大于收益了。
如果这种解释成立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会发现两类不同情况下会诞生出择偶状态相异的同性恋——有数据支持吗?没有,好像没人往这方面做统计。
那么,我们可以想到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尽可能长时间的面对严酷的同类生存挑战并且不反对此类行为的组织,会产生更多的明面上的同性恋。 例如说?斯巴达? 当然,斯巴达有恋人团,而且互相之间发生关系是被赞美的。 在部落冲突恒定的环境中肯定也会更能接受同性恋或者类似同性恋的行为,比如说那些需要定期作战或者复仇的部落之间。
对,那些中东的恒定世仇部落之间的同性恋行为非常常见——他们的组织形式常常需要周期性的部落冲突才能维持部落内权力结构。当然,我们很难察觉他们的性意味,因为他们之间的此类行为保密程度很高,我们只能看见拉手和接吻之类的行为,但这在不同文化下有不同的解释。
诚然也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也可能达到类似目的,但这无疑也是一种方法,而且这种方法需要的物质资源相较于别的方式是较少的。
不过这种方式一来可能规模变大就不再经济,又或者会有一些副作用,要么可能因为生殖需求降低或者内部组织冲突加剧所以不值得大家都采用这种方式,至少是在大规模社会下这种做法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优势,但至少也没什么太大的坏处。
当然,以上内容纯属假说而且证据极少,需要论证的东西变量很多而且需要极长时间的观察,所以目前还没有很好的统计学证据,仅仅是一种可以自圆其说的演化心理解释。
演化心理是个筐,啥不知道的都可以往里面装,所以大家可以选择性看待(基本上属于你可以想到一万个反驳理由,但是你很难证伪)。
自杀也是一样,自杀更可能是一定程度上受基因影响的——但是我们依旧不能确定这是为了服务于一些功能但造成了别的方面的负面影响,还是它本身就有一定适应性。 但是我们仔细想一想,自杀至少在现代对于很多家庭的确避免了灭顶之灾,比如说重症病人为了不拖累家人而自杀,这的确能够大大增强家庭其他成员的繁殖竞争力——我们有一定理由相信在原始时代也可能会如此,只不过他们面对的情况可能是冲向掠食动物或者敌人,以为家人争取时间或冒着重伤风险击杀对手。
虽然在古代重伤基本等于死亡——但,这对于对手也是一样,在哪怕有基本武器的情况下,拼死一搏常常也能给强大的对手给予死亡率极高的创伤。 (《拼命的意义》)
人类作为一种身体机能只能适应于大草原的动物却能“快速”(演化意义上的)的扩散到不同的环境里,这也可能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人类唯二擅长的和身体直接有关的“战斗力”其实只有两个——不是制造工具,而是语言与长跑(散热能力非常好。另外语言能力部分有争议,不太清楚是原始语言先出现才有适合说话的生理结构,还是恰好有了这样的生理结构之后才有语言,不过目前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前者)。
很显然,长跑的确适合大草原。猎物跑很远都在视线内,所以你只要能不停的跑下去,对手越来越频繁的散热,于是你就能追上这个热中暑的可怜家伙——如果你有一帮人,而你家附近有一群很厉害的野兽,那你也能和一帮人联合起来活活追死这些长跑能力一般更差的掠食者,就在十几年前一些部落还会干同样的事儿(现在这些掠食者都快死光了),一群狮子被人追的嗷嗷跑,最后“哈吃哈吃”中暑喘气。部落人就拿着长矛保持距离,狮子垂死反抗加重了中暑,最后就不能动了,部落人投矛将它扎成蜂窝煤。 (《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从杂食到掠食》)
这种事情搞多了,狮子不仅不敢靠近人类聚居地,甚至人类来了会主动搬的远远的。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这些掠食者一开始是怎么害怕人类的?要知道这种动物怕人类甚至被人类赶尽杀绝的时代不是在火器时代,在新石器时代就开始了。
难道人类一开始就能嗷嗷叫的大规模围剿猛兽?显然不可能,而且猛兽在很久以前就会“一群狮子绕着几个人走,只敢偷袭落单的”。
简单来说,这就说明了只要“几个人”就能对一群狮子造成严重威胁。鉴于狮子的智商,它们恐怕很难理解“打击报复”这种事儿,所以更可能是这几个人的确能对至少首先攻击它的狮子造成极具威胁的损伤,以至于吃很容易追到的人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我们想一想——有一根石头矛又怎样?有一根射鹅卵石的投石绳又怎样?三个人又怎么样? 如果这几个人是“不拼命”的,那么他们最好的选择是赶紧跑,谁跑的最慢谁就死——和羊一样。
人的短跑速度可不快,如果是单纯的逃命是死定了,而且大约会突然同时被几个狮子扑,这样怎么看都不可能进行卓有成效的反击。即便是在今日非洲偶尔被偷袭的人类,这些人即便手持先进得多的锋利钢铁武器依然极少能对狮子造成任何损伤——注意,狮子和老虎不同,老虎生活的环境有能力隐蔽到距离猎物五米的位置,狮子则隐蔽到三十米都有一定困难,而且狮子的跳远能力还远不如老虎。所以老虎可以在反应过来以前发动偷袭(1秒),而狮子则几乎不可能,所以人类在面对狮子的时候只要愿意是来得及进行简单反击的。
这就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了人类肯定是在大规模猎杀掠食者之外有一种可以在几个人条件下有效威胁哪怕大型掠食动物的手段。
而且另一个作证是原来抗战时期的赴缅甸作战的远征军,他们在过森林的时候居然有老虎敢从行军队列侧面直接跳出掳走士兵(不止一次,甚至可能有同一只老虎跟着他们当移动快餐)——当时缅甸还没有大量火器用来有效单人主动猎杀老虎的手段,而且居民点的人口也没这么多。这就说明了当时的老虎并不害怕哪怕是一大群人,但是当时的老虎却知道在被发现的情况下避开少数人(单个人只会小心而不会撤退),这就说明了即便在没有火器的情况下,哪怕是老虎也怕自己暴露给几个人类,但却不怕战斗力实际更强的野猪。
很显然,这恰恰说明在只有几个人的时候,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击猛兽——别看受伤的野兽很凶,但其实它们并不真的打算决死反击,一旦有机会它们会逃跑,而决死反击的人可能对手跑了他还要追击。人类单独被袭击的时候更像是受伤的野兽而不是决死反击者。
为什么不是几个人一起出来反击呢? 道理很简单:原始时代一起出去的更可能是亲戚和家人,这个在现代部落可以观察到。如果这些人是一起站出来反击固然能对掠食者造成更大创伤,但是这些人基本可以肯定全部要当场被咬死,毕竟草原上的动物成群结队。
而要让一个物种大多个体学会害怕人类是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的,所以如果有个家庭总是一伙儿亲戚全部上去拼命,那么在动物学会害怕人类以前,这些都上去拼命的人的基因传播效率太低了——是为了大家做好事,但是这些基因没有优势,所以他们的基因根本等不到猛兽害怕人的时候就消亡了。所以头几个做出这样的行为,更容易带有此类欲望的人类不应该存在,所以可见这样的基因包括后续的教育都会呈现一种“概率分布”,只要人群中平均的在一定比率上分布这个基因,效率可能最大化。
什么意思?道理很简单,如果这几个人不是一起去打,其中某个人正好触发了某些条件选择保护家人去拼命,那么自己的拼命可能就会吸引大量掠食者来攻击自己而不是分头追杀,这样就能死自己一个而保护全家。
这样一来,这种基因就很可能有传播优势了,因为他在家庭迁移时可能具有极高的“避险”作用,作为一种社会性动物,这就让他的基因能够稳定的占据整个群落,甚至这样的基因在面对同类敌人时也极具优势——似乎大猩猩也会干同样的事情,但相对来说没这么激烈,毕竟大猩猩的成年体战斗力本来就很强了,掠食者只能针对幼体,成年猩猩可是真的有“沙包大的拳头”。
黑猩猩的冒死保护程度就比大猩猩高得多,黑猩猩的战斗力也远比大猩猩低,但是和人类比起来还是强太多了(成年黑猩猩看起来比人类小,但实际上可以几十秒内就把人变成手撕鸡。这就好像我们看起来大型犬一般比人类小,但认真起来人类基本没胜算是一个道理,猩猩肌肉发达而且有獠牙,猩猩四肢行走为主的方式让胸肌很发达,能直接抱着贴脸啃掉人脑袋)。
所以,人类的决死反击主要还是因为能让自己血亲更有可能传递自己的基因,那个让动物怕人导致全体安全提高其实才是顺带的。
我们现在都知道一个动物,那就是非洲平头哥蜜獾,小狗大小却见谁打谁,连狮子都敢打。但这不是因为它打得过,而是如果按照它那奔跑速度不打就真的没活路——它只有很差的装备,就只能靠拼命来保护自己(当然它做的有点太过火了)。
人类也有类似的属性,所以古人类就算粮食不缺也是很好斗的。那些被挖出来在暴力中死亡的人,不管是攻击者还是被攻击者大都不像是事物缺乏的样子。现代的原始部落的冲突也很少是因为资源真的不足,尽管酋长会这么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能杀了人回来的地位都会变高,因为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如果动物太蠢学不会呢?不,这不是动物是不是学会的问题,就和我上面提到的过的那样,是不会的动物死了,它们死亡率更高就不容易在自己的种群内占据优势……于是这种不怕人的动物就成了他们族群里的“傻狮有毒”,那些怂包倒是能活着——不过尽可能不要降低对同类的攻击性,因为内部性竞争还是一样激烈,所以方便起见就只能加强“对陌生东西的警戒”相关的技能了。反正它们常见的食物自己都认得,不缺这么几种陌生动物。
所以说自杀既是一种对于个体的毁灭,却很有可能在一些情况下会极其有利自身基因的传递,这些过程通常不会发生在我们的理智思考的过程中,但却极有可能在不断细节判断上给予倾向并最终对行动产生影响,甚至可能会直接优先于理智。
那么我们就可以尝试着解释为什么拿到四万块以后想不开自杀了。 结合一下我们上面的所有内容+所有穷人特点,我们就不难想象在这整个过程中,这个穷人至少经历了以下一些问题。
1:实力判断直觉的失能,主动发动攻击,但很快发现应对技能全部失效——原始环境下策略全部失效。
2:对方实力很强而且周围一堆马仔,这些马仔本身会给予最直接的感官冲击且发现无损脱险已不可能——猛兽已经进入视线并开始攻击,而且是最恐怖的动物“人类”。
3:对方有明确的攻击意图,但攻击意图撤销的过程带有侮辱意味——部分社会性动物会有此类表现,类似于族群内地位暴跌,不仅仅只有人类会有这种反应。这会导致个人的“存在必要”被大幅削弱,因为同族内地位暴跌往往会带来自身对于血亲的价值降低。
4:对方是同类敌人,遭受了同类敌人羞辱后敌人的威胁并未消除,且原始环境下通常会造成血亲遭受更大威胁——对敌人立即造成尽可能大的杀伤也许是最好办法。 (1)违反房租契约,然后他和大老板说了半天,(2)大老板拿了四万块钱,可是人家不想要而是还想再出气,(2/3)大老板说让这家伙打个自己的小马仔一顿,人家不敢打,大老板生气,说你不打他我就让他打你咯~(4)之后这家伙就拿了四万块钱但很蓝瘦,于是就biu的一下跳楼了。
由于长期执行010策略且较为有效,所以3/x/1或27策略优先级太低——复杂的判断机制都对应着其他本能,这些东西里更可能包含对明显不合理的行为进行纠错的选项(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平衡)。
(自杀率比较高的在最后一项基本都是0,因为这代表着无力和无价值感,河殇派后面也是零。只是因为河殇派可以说很多东西,所以一般会带着别人一块儿自杀。河殇派一般比较在乎认同——老说问题且有一些原因但总是想不到解决办法的人常常就没找到问题和原因所在,所以唯一能够让其满足的就只有周遭的认同,那么他当然要带着别人或者诱导别人去骂街或者自杀,这样他们才爽。)
于是,这个人选择给敌人当下造成尽可能的杀伤,实际上可能是一种原始的阻击行为——这种行为所有人都会有,工业化的人也会有,只是它转变成为了符合工业化时代的类似行为而已。
很明显,但从短时间内的反击来看,这个人跳楼的确是对这个老板及其马仔造成了他的能力下最大的杀伤——乡土社会中让人自杀和谋杀并无太大区别,因为都是用“效用与付出”作为评判依据的,所以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自杀,尤其是发生可见的利益矛盾时。
这种判断在乡土社会中极其有效,而且我们也可以直觉上的明白这种判断相当符合我们的本能——这是一条距离直接本能最短的路径,思考执行时消耗最低且速度最快,在稳定环境下对常规事件决策速度快的一方往往具有优势。这也解释了另一个现象:在稳定的社会中,资历往往代表着经历过更多的常规决策,所以决策速度能更快,资历就更为有效。
这并不是说快速变动的非常规决策时资历就不重要了,事实上可能更重要,但是此时有资历者更可能适应不良或者出现意外,此时年轻人就可以得到相对更多的资源供给。简单的说就是相对优势发生了变化,年轻人虽然还是整体劣势,但是在很多方面进行资源投入会更加的经济。
当一个社会长期处于某种生产和分配模式的稳定状态,传承性很强,那么旧有策略会不断地被“优化”。这种优化不仅仅是手段更有效,也要求更加快速和直接,所以必然会越来越贴近本能反应,用不同的本能反应去架构一整套决策循环。
代价是这种反应会在传播过程中越来越“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中间的评判过程已经失去——事实上中间的评判过程也不是“科学的”逻辑联系,大部分可能是实际经验的粗略统计并通过迭代来达成的优化,所以人类其实无法思考大部分自己的活动究竟是为什么。
当然,我们不必嘲笑“哈哈,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所有人对于自己的绝大部分行为也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的,它大多数时候只是恰好适应,而这也是由于不适应的人被转变或者消灭了。
无论原始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其实只要生产和分配模式稳定下来,需要决策的空间也会越来越少并在优化中逐渐变成类似教条的东西,最后再转变为价值观念(已经不再思考了,它就是好的)。
只不过稳定的前提是优化程度已经相当高且适应情况不错,因此在生产与分配的变革期或者是冲突期,人的“智商”可能会高一些,并且旧方法的不适应的方面也更有可能被原本就比较“善于思考”的人察觉到。
精于思考本身也是一种适应,但是我们都知道思考其实会有很多代价,从情绪到生理再到时间再到某些危机应对,这些都是有一定风险的,而且在某些情况下稳定期内这些思考的风险会比变革时期还要大。
于是,这些人有时就成为了“不怕人的狮子”,或者说是“被人类狂扁”了的狮子。 但狮子被人类打是一过性的,可是人类的同族冲突就不是这样了,毕竟人类对于人类是最凶残的,对此我们产生的适应器也是极多的——这就更可能会出一些适应问题,也会扩大极度优化后的应对策略带来的潜在后果。
如果我这么说大家还是不好理解的话,我就建议大家可以看看印度。印度的社会机器在鼎盛时期运行的不比我们差到哪儿去,但是他们那套结构在整个社会架构层面就进行了终极的算力优化——种姓。
这很容易想得到原因,毕竟他们的母亲河恒河的泛滥与肥沃区十分集中,而周围的产区产量凑合但分散,所以利用旧控制区直接划分等级并让不同类型人群的基础分工来进行针对性优化的确是较好的管理策略。这一点和中国暴躁的黄河与长江不同,更和中国大部分早期和中期更暴躁的气候不符。
明朝小冰期就更不用说了,中国很惨而印度好得多,虽然印度也受到了影响。但种姓制度带来的底层优化让他们底层死了也不反抗,这对于统治集团来说就有了更大的缓冲空间,所以这种策略是有效的。
但是呢,中国这样的环境带来的策略以及中国的发展模式使得中国大部分地区的人产生了粗陋的大分工和一定程度的细分工,且这种分工不仅服务于宗教目的而是投入了消费品生产,尤其是城市——由于没有条件使用高效率的种姓制度,因此就算有儒家有行业等级区分,但实际上在不同行业的人的“继承性”并不是很强且在年景较好的时候保留了转行的可能性。
所以中国虽然是个农业社会,但其“分工区分人”的比重要大于印度,印度的种姓制度是后来变得外表像是分工,但本质其实是地域划分。
这个从泰姬陵周围旧城分布就可以看得出来,比较像今日的“城市环线”,一环二环三环之类的,越往周边就越差且有底层种姓的通道——他们住在一起,但是有天然地理区隔且有固定按照规定的区分模式,这就让印度内部自发产生了一种“歧视”,注意是直接标定好并且有外部特征的,这个特征的差异程度甚至远远超过肤色。
我写到这儿就行了,后来我其实也是有写的,不过我觉得大家可能会觉得太无聊了,比如说欧洲美洲的白左预测以及印度新兴商业机会和社会结构预测之类的……本来我还想写前信息化时代,也就是现代到后现代的过渡以及未来社会什么的,不过那可能就更无聊了,所以我还是不把后面的东西发出来了。
后面有些文章题目,大家可以想想什么方面感兴趣。 有一些可以一篇文章说清楚,但是有一些可能篇幅类似一部书(这个还是别发在这上面了,大多数人不会感兴趣。关于印度的未来社会形态和工业化转移到信息化的社会变动都是至少20万字以上的内容,中间还有很多技术性的东西,尤其是手机与无人机的,可能大多数人不会感兴趣)
《移民:一张纸白赚两辈子》《阿斗国家游记》《落后地区农村产业观察记》 《仪式战争》《1980~2010的中国生活图腾》《85~95后——觉得春节最无聊的一代人》 《礼貌的阑尾》《中国春节90年代初至2008年的话题对抗变迁小传》《对于沿海家庭不同阶级间家庭作用转化的一些看法》《钢铁、下岗、90年代的人》《1949至1990,中国城市工业化娱乐历史的个人总结》《如何定制家庭规章与娱乐制度》《生产转型时期的祖辈,父辈与孙辈》《沿海普通家庭权利构成》《内地普通家庭权力构成》《转型期家庭权力的继承与变动》《小格局:21世纪初的家庭》《在战斗中转变:子女的反抗》《“健康小孩”的变迁:1985~2005》《战斗在敌人的膀胱:2006年至2016的青春期恋爱》《工业化时代的农业家庭:教育习惯与教育消费的矛盾》《论原生工业文明与输入性工业文明的工人心态差异》《热血的悲凉》《工业时代的包办婚姻:家庭与分工的联合围剿》《第二次工业革命子女在家庭经济中作用的大致变迁及原因》《神仙的乌纱帽:人力创神,炸药换神》《农业节日与工业节日》《福利与竞争力》《欧陆公厕》《节日拿来主义》《工业时代有个屁的感恩节:小资对宗教的幻想》《粗放式发展:真正美好的时代》《豪强是如何变成军工复合体的》《结构优化的挑战:碎片的骗局》《猪猡化的人类:系统意识是如何消失的》《法律:从交流工具到自愿奴役》《潜规则有时也是被迫:如何管理爱被揍的人》《《汽笛的声音:明治时代的铁路与国家》读后感》《富士康人员口述居住与换房史》《混沌系统:社会丢骰子吗——社会的最小单元不是个人,而是你身体中的细胞》
最后总结一下:毒性来源于身体变了——就好像河豚毒素对于河豚没有毒,但能把人毒死一样。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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